“嗯?”姜湖走过来,看见沈夜熙伸手指着只从地底下钻出来虫子,“……对昆虫不是特别熟悉。”
“这叫锤甲虫,有地方也叫埋葬虫,喜欢吃动物腐尸。”他停住,姜湖表情有些凝重,老户籍警和小李被吓到。
“跟老乡借点工具,挖出来看看。”沈夜熙下令。
四个男人果然效率就高,没多长时间,就把坑挖到底,小李脸色惨白地看着坑底东西,片梨花花瓣落在他脸上,他木然地伸手抹下去,看着那雪白花瓣发呆,然后突然就回过身去,呕吐不止。
老户籍警拿着铁锨,睁大眼睛,嘴唇颤动着想要说什,却到底什都没说。沈夜熙手机响,盛遥说:“人抓到,这混账玩意儿还不肯服软,非说他最后个受害者被他关在个谁也找不到地地方。”
“咳,打骂这就都是家常便饭,们家小子那时候跟孟小柱个班,孩子回来学,说孟小柱胳膊上都是青紫印子,条条,和他妈还不信呢,什爹能那打孩子?虎毒还不食子呢。”老户籍警摇摇头,叹口气,“可是后来有次,下雨去学校接儿子,正好看见孟小柱,额头上带着老长道血口子,结痂,动作大还往外冒血沫,吓跳,就问他怎弄,他说是走路摔得。”
“多大年纪人,还能不知道摔个跟头能摔出什伤口来?后来还出件事……孟小柱家隔壁有个丫头,跟野小子样,爬树上房啥事都干,有回爬到墙上玩,看见孟家院子。”老户籍警顿顿,有些难以启齿,“她说……她说孟小柱不要脸。大人就问她,说孟小柱怎不要脸,那丫头说,看见孟小柱在院子里光着身子,他爸正拿鞭子抽他。”
沈夜熙和姜湖对视眼,都没吱声。
老户籍警打个寒战:“那丫头她妈吓坏,没多久就搬走。后来孟洪文突然,bao病死,大家都说,他喝酒喝得那凶,迟早有这天,可怜是,就剩下那个孩子,没多久,个人走。其实那孩子现在干出这种事来,也是……唉!这代代人!”
他停下脚步,眼前老宅院旧色斑驳,古树大片树荫投落下来,石头上昏黄片,院子里种棵梨花树,风吹,雪白雪白花瓣,就扑簌簌地往下掉。
“最后个受害者人呢?”沈夜熙问。
“们找到这人ip,网警同志们把他给人肉出来,刚才打电话确认过,这
老户籍警说:“就是这里。”
小李手艺不错,三两下开那锁。姜湖踩着花瓣走过去,目光停留在锁头上:“孟家有十年没人住,为什这锁没有锈?”
老户籍警也凑过来看:“哎?真是,这不应该呀……是孟小柱这孩子回来过?咋也不跟老街坊打声招呼呢。”
打开门进院子,满院梨花花瓣,铺地似,唯有那屋子里黑洞洞,阴郁极。北方春天风大,那花瓣被风吹得四处乱飞,很多夹在窗缝里,就像是镶层白边似。姜湖说:“好像有些知道,为什他对花窗酒吧那情有独钟。”
沈夜熙环视院子圈,最后把目光落在梨花树上。他走过去,蹲在树坑底下,突然对姜湖招招手:“浆糊,过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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