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身,替同事们按下电梯:“还要在会议室跟人碰几个事,诸位先上楼。”
“喻总辛苦。”
“您能者多劳。”
电梯门合上,喻兰川收敛微笑,神色寡淡地往会议室走去,早等在会议室门口助理追上来,给他递杯咖啡和叠纸质材料。喻兰川扫眼,又把文件夹还给她:“没时间看,你跟口头说说。”
年轻助理训练有素,立刻有条有理地低声在他耳边简报材料内容。喻兰川言不发地听,不时有人与他错肩而过,朝他点头打招呼。光可鉴物理石地板上,衣冠楚楚男女们行色匆匆。
腰,却在别人看不见角度,拿冷冷目光朝喻兰川后背刺去,真诚地祝福他遭雷劈。
谁知就在这时,喻兰川好像身后长眼样,忽地扭过头来,正对上胖子没来得及收回视线:“王总,您好像有话要和说?”
胖子激灵下,脑门上立刻见汗。
好在这时有投资方人插科打诨:“们兰川有个特异功能,有人盯着他看,他立刻就能感觉到,神不神?王总准是嫌们这帮中老年人油腻,刚才光看小鲜肉来着。”
胖子勉强跟着笑几声,之后路,硬是没敢再胡说八道。
社会刻板印象认为,那些顶鸟窝头、油光满面、终日以外卖为生,肯定都又穷又丧,混吃等死,是注定被淘汰失败者。而与之相反,穿定制西装、每天在CBD夹着电话招摇而过,定是都市精英,前程远大,身后缀着个加强连狂蜂浪蝶。
然而,“猥琐死宅”搞不好是拆迁户,坐拥好几套房产,过着躺着收租幸福生活。
“都市精英”却有可能是月月精光房奴狗,香水用都是小样,每到月底都面临着断炊风险,天天加班,然后被各大公众号上关于“
行人很有效率地完成实地考察,七座商务车驶离开发区,朝着高楼林立中央商务区而去。
“这个事就不出报告,没有上会讨论价值。”回到公司,喻兰川把平板电脑往司机手里塞,边走边和带队副总说,“姓王靠不住,二道混混个,估计是先跟开发商说‘有个好项目,就是时弄不到资质,启动资金出,你们玩轻资产,只需要派个团队,冠个名,把摊子帮支起来,根本不承担风险,大家起赚钱’,再跟投资人说‘开发商是个大品牌,项目向来做得扎实,这回宁可把资金链崩断也不肯放弃这块肥肉,幸亏缺钱,才给咱们分杯羹机会,机不可失’,两头骗完,资金到位项目立项,他再卷笔走人,空手套白狼。”
“你小子这张嘴啊,”带队副总笑起来,随后意味深长地看他眼,“二道混混有二道混混用处,毕竟是李总朋友介绍来,哪怕是看在李总面子上呢,咱们不跑这趟也不合适,工作嘛,有时候为着同事面子、人情世故,免不牺牲点宝贵时间,做些无用功,也都正常。”
喻兰川笑下,没接话。
现在有谣言说大老板要退休,集团还没动静,公司里几位副总已经斗得乌眼鸡样,天天互相上眼药,每个人都想拿起他们风控这把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作为这把繁忙刀,喻兰川周旋在腥风血雨中,已经连续个月没休过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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