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本正经,总试图装大人,装得不到位,字里行间老往外冒傻气,于严感觉他跟他那又人渣又精明哥不像个妈生。
于严边听,边憋着笑,然而憋着憋着,他听出不对劲:“等会,从这几个人围住你,到他们抢你手机,中间大概多长时间?”
刘仲齐不明所以地看他眼:“没多
就这两百米,等民警跑过去时候,这伙碰瓷已经翻墙跑。
于严检查过死胡同里墙,墙高近三米,墙壁非常平整,几乎没有可以攀爬借力地方,墙上只有半个不太明显脚印。如果不是于严亲眼看见最后个人人影闪,从墙头上消失,可能会怀疑有人报假警。
于严悄悄在笔记本上划下“问兰爷”几个字,又问:“他们拦住你以后,是怎跟你说?”
“说把老太太撞坏,要赔钱。”
“赔多少?”
篮球队同学打架写检查,检查让家长签名,他看也没看就签,还是给发红包。”刘仲齐恶狠狠地咬口汉堡,“可能哪天杀人放火,他也会给发个红包,让自己打车去自首吧。”
于警官听完,“吧唧”下嘴,心里非但不同情,还有点羡慕。
刘仲齐:“哥是个自动红包机。”
“孩子,现在跟你说这些,你可能还不懂。”于严斟词酌句地说,“等你长大就明白,爱,是很虚无缥缈,只有红包才是对你好真谛。”
他这番劝解虽然庸俗,但也是肺腑之言,不过委屈中二少年没听进去,咬牙切齿地撕啃着汉堡。
“千。”
刘仲齐运动鞋和书包都不便宜,能看出这孩子家境不错,手里压岁钱、零花钱不会少。但是未成年男孩子,家里大人般也不会让他管大笔现金,要千合适。这个团伙碰瓷经验还挺丰富,眼就估计出这孩子能自由支配数目。
半大小子,又傻又倔,禁不住吓唬,还好面,在外面被人欺负,般也不好意思回家说,都是优质肥羊,宰完还想宰。
于严点点头。
刘仲齐接着说:“说‘你们干嘛不去抢’,那个光头就说,‘不然呢,你以为们是在跟你谈买卖啊’?又说没那多现金,他们就抢包,发现钱包里真没多少现金,就拿学生证,说让回去准备好钱,过两天去学校找要……想报警,被他们发现,就要抢手机,不过这时候你们就来,没抢走。”
“好吧,不爱听不说。”于严等他吃得差不多,就开始问,“那咱们聊聊正事,给描述下那几个跟你要钱人吧。共几个人?”
“四个,个老太太,还有三个男,三个男人里有个光头、个刀疤脸,还有个有点瘸,走路歪倒。”
“多大年纪?听得出是哪口音吗?”
“不知道,反正不是本地人。几个男三十来岁吧。老太太……不确定,开始看她又瘦又小,头发都白,还驼背,觉得她可能有七八十岁,”刘仲齐回忆片刻,脸上露出点茫然,“但是你们来时候,她是翻墙跑。七八十岁老太太……不可能会翻墙吧?”
泥塘后巷里,很多窄路连三轮车都开不进去,所以当时警车只能停在路口,离碰瓷团伙作案地点大概有两百多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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