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喻兰川叹口气,“早高峰十大拥堵路段,得穿过仨。”
他记得自己刚毕业时候,早高峰还是从清晨七点开始,现在已经提前到六点半,再过两年,这些人可能都不打算睡。
喻兰川回去住两天,感觉自己不是回家睡觉,完全就是回家签个到,还不够费油。
于严想想,摇摇头:“们坐地铁赤贫体会不到土豪痛苦。”
喻兰川指门口:“没事快滚。”
“老太太你也敢扶,咱家是家财万贯吗?”喻兰川开车把便宜弟弟接回家,路上既没有批评教育,也没有安慰,到家,才不痛不痒地随口打趣句,又打发他去休息,“今天吓着,早点洗洗睡,跟你于哥说几句话。”
刘仲齐磨磨蹭蹭地答应声,偷偷瞄他,好像在期待什。
喻兰川看见他那小眼神,就暗自叹口气,从兜里摸出手机:“行吧,那给你发个红包压惊。”
刘仲齐脸瞬间就黑,言不发,转身就走,还摔上自己房间门。
喻兰川有点震惊:“现在熊孩子犯中二病,连钱都不要?”
长时间,就说几句话……两三分钟吧,怎?”
于警官皱眉,跟旁边同事对视眼——据匿名报警人说,看见几个流氓围着个学生动手动脚,不知道在干什,请他们派人看看。
但问题是,泥塘后巷路很不好走,尤其夏天,道窄人又多,他们从出警到赶到案发地,绝对不止两三分钟。
也就是说,报警人在刘仲齐被围住之前,就提前知道碰瓷团伙作案地点。
怎知道?
于严就正色下来:“你弟今天这事,得跟你说说。”
“那你长话短说吧。”喻兰川带听不带听地把眼镜摘下来,放在水龙头底下冲,漫不经心地说,“吃几次亏,以后就学聪明,吃亏也是见世面。”
“今天这伙碰瓷,怀疑是你们那边人。”于严说,
于严正好跟同事交接班,他住得离喻兰川租屋不远,于是蹭趟车,顺便来发小家坐会,见状立刻腆着脸凑上来:“他不要要,哥,还缺弟弟吗?要不给你当儿子也行。”
喻兰川从冰箱里拎出瓶苏打水扔给他:“给你搭顺风车还没收你钱呢。”
于严顺势往他沙发上仰:“子曾经曰过,‘芝兰生幽谷,君修道立德’,兰爷,说好不慕富贵呢?”
“不慕富贵慕什,慕你吗?起开。”喻兰川踢开于严脚,把死在沙发底下扫地机器人拖出来,充上电,“要是能挤出时间来,早出门拉滴滴去。不知道爸爸现在有房贷?不说孝敬,还伸手要钱。”
“那你怎不回家住?你妈不在,又没人烦你。”于严说,“租房多贵啊。”
于严追问:“他们跟你要钱时候,附近有别人吗?”
刘仲齐摇摇头:“……没注意。”
“那你知道什人会替你报警吗?”于严问,“仔细回忆下,你跟那个老太太走时候,是不是有人注意到?”
刘仲齐愣,无意识地捏捏兜里那张卷边名片:“确实……有个人,当时她还拉把,但不确定……”
个小时以后,大尾巴狼喻兰川才姗姗来迟,进门时脸匆忙,装得挺像,就跟在电话里耍大牌那货是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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