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卿:“……”
猫头鹰室友又说:“前男友是个渣。”
甘卿:“……看出来。”
猫头鹰室友委屈地喝口热饮:“你比前男友好多。”
甘卿隐约觉得这话是夸她,被夸得无言以对,只好叹口气:“快走吧。”
猫头鹰室友捂着肚子蹲下去,装行李大包扔在脚下,东西太多,拉链崩开点,露出只娃娃机里抓来毛绒狗,她余光扫见,把将那小狗揪出来,泄愤似砸出去,差点绊倒个路人。
甘卿赶紧去跟人家道歉,趿着拖鞋跑过去,把小狗捡回来,才刚给她放好,猫头鹰室友又给拽出来,再次把倒霉小狗抡出去:“凭什不让扔!东西,就扔!”
甘卿:“……”
没脾气。
她无可奈何地在旁边叉会腰,然后走到自动贩售机前,搜罗出几个钢镚,买瓶热饮,拍拍猫头鹰室友头,又把瓶盖给她拧开:“给。”
大雨就毫无预兆地落下来。
甘卿和她猫头鹰室友在最后秒冲进地铁站,好歹没被浇成落汤鸡。
猫头鹰室友跑身汗,长发打着绺地黏在脸上,惊魂甫定喘成团。
甘卿平时不怎坐地铁——地铁比公交贵,进来就赶紧研究墙上路线图。猫头鹰室友联系个朋友,带着甘卿起去投奔,朋友家比较远,得横跨大半个城区,坐地铁还得换乘。
甘卿看明白路线图,就说:“咱俩得快点,不然换乘时候没准赶不上末班车,你……”
此后个礼拜,甘卿边在别人家里打地铺,边四处找房子。
每年七八月份都是租房旺季,大批刚搬出学校毕业生要落脚,再加上像甘卿样被清理出来人不少,都在找便宜住处,时间,市场更是紧俏,房租跳涨。有时候在网上搜半天,才能碰上个价格能接受,打电话过去,不是已经租出去,就是房东临时要加价。
而个礼拜以后,她猫头鹰室友终于坚持不下去,把自己攒优惠劵和毛绒狗留给甘卿,要回老
猫头鹰室友嚎声哽,从膝盖上抬起两只眼,看看她,打个哭嗝,伸出小爪,磨磨蹭蹭地接过去。
甘卿替她拎起行李:“别蜷着,站起来走走,不然会肚子疼。”
猫头鹰室友张牙舞爪哭声低下去,过会,她吸吸鼻涕,讷讷地站起来。
“好,别哭啦。”甘卿心平气和地说,“你看,虽然下雨,但是咱俩没挨浇。这大雨长不,等咱们从地铁上去就该停,哪倒霉?你还有那够意思朋友,大半夜肯收留咱们,是你以前同学吗?”
猫头鹰室友说:“不是,是前男友前女友。”
她话没说完,猫头鹰室友“嗷”嗓子哭。甘卿被这动静吓跳,惊讶地回头看她。
那女孩哭得就跟外面,bao风雨样突然,连点缓冲都没有,上来就嚎得忘乎所以。
“怎这倒霉啊……凭什不让住……凭什扣工资!凭什下雨!凭什来大姨妈啊!”
地铁站里有回音,把“大姨妈”仨字加持得气壮山河,晚归乘客稀稀拉拉地经过,有抬头看她眼,有塞着耳机匆匆走路,漠不关心。
甘卿:“……给你……找点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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