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这种地方是有很多监控,真,不骗您,也就泥塘后巷那种小旮旯没有,能让你们侥幸逃脱。昨天晚上,这位扛着这大个人,大摇大摆地从泥塘回到这,不知道被多少镜头拍到过,只要警察缩小调查范围,他们有是技术能找到你。”甘卿停下脚步,在距离流氓三人组不到两米地方站定,从包里摸出被光头砸断木牌,很有礼貌地询问光头,“另外请问下,这是您给留下吧?”
刚才还恨不能手撕光头瘸腿二师兄见到外人,却上前步,挡在光头面前:“是哪路高人?”
“哪路也不是,也不高,”甘卿无奈地摊开手,露出细伶伶截手腕,右手还在轻轻地颤抖,“那天这位光头大哥直跟着,有点害怕,所以装神弄鬼来着,其实没什,就是那片熟您不熟,有几个看着像死胡同地方——其实有个小缝能钻过去,人瘦就行,快跑两步事。哦,对,还拿小孩玩塑料枪打您下,能打中,也没想到,可能是您那天喝酒吧。”
光头:“……”
“大概就是这回事,您要是没地方撒火消气,觉得打女人也心安理得,那您打顿也行,反正来都来,也还不手。只要打不死,以后没人找你们麻烦。”甘卿低声下气地说,“把那孩子放吧,等警察来,这事性质就变。”
年轻时候,喝酒不喝茶,还看不起喝茶,老来,被儿孙逼着戒酒,慢慢地才知道错,喝酒是修行,喝茶也是修行,行走坐卧是修行,喜怒哀乐也是修行。你得把心沉下去,杨爷爷今天帮你,明天指不定就蹬腿西去,武林大事小情,就得交到你们年轻人手里,小川啊,你们得学会修自己心。”
喻兰川就着茶品下,并没有接受这番仙气飘渺长者之言:“杨爷爷,认为您归因不准确,所以您建议不具备可行性。”
老杨下从寒山古刹,被他拉到写字楼会议室,时有些找不着北。
喻兰川:“弟弟失踪,大概率被人绑架、大概率会受到人身伤害,由此可能产生伤、残或者死,任何个恶劣结果都不能接受,也没法跟爸妈交代,所以现在非常、非常焦虑。您之所以遇事淡定,是因为您在贵帮里有权力感和控制力,而控制力往往是对抗焦虑有效武器。所以当您回首往事,发现自己变得风轻云淡,其实很可能不是因为您修所谓‘心’,而是您随着年龄增长和能力提升,获得更多控制力。”
老杨:“……”
刘仲齐听完,又不知道从哪攒把英雄胆,剧烈地挣扎起来:“你快……呃……快跑!”
甘卿叹口气——这孩子记吃不记打,应该是没打疼
玄学课变成社科理论课。
喻兰川:“不好意思,现在说这多废话,其实也是在对抗焦虑。”
就在这时,老杨老人机响,喻兰川倏地坐直,直在外面抽烟于严也冲进来。
老杨给他俩个稍安勿躁眼神,接起来,片刻后,他挂断电话,报几个地名:“这几个地方兄弟们报说,看见过可疑人,但不确定是不是咱们要找,得你们警察确认。”
于严跃而起:“明白,们分别去调附近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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