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回过神来,目光微闪,放轻声音:“钱事,大师兄病,咱们哥仨起再想办法,听话。”
秃头两颊绷得死紧,片刻后,快要掐进刘仲齐肉里手指终于渐渐地卸力。
在场所有人都松口气。
瘸腿二师兄把快要吓哭少年往自己身边拉:“志勇,你啊……”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甘卿神色不变,好像入耳只是段狗叫,就在这时,瘸腿二师兄突然出手,却不是对付甘卿,而是掌侧切,砸上光头手肘,这下正中麻筋,光头勒着刘仲齐脖子胳膊倏地脱力,瘸腿二师兄把将刘仲齐拽出来。
几乎同时,光头反应过来,大吼声,不依不饶地扣住刘仲齐肩膀,师兄弟两个人拽着倒霉人质边,像是要表演手撕肉票。
瘸腿二师兄:“松、手!”
光头梗着脖子喘粗气。
甘卿嘴角轻轻地翘,对这种内讧情节非常喜闻乐见。
缘故,还好,看来也没受什罪。
“撒你妈火!”光头带着哭腔,跑着调说,“让这小子家里拿五十万来,少废话!”
“不知道您要五十万干什,”甘卿又朝他们走几步,很平静地和光头对视,“但是现在警察已经立案,您看过电视也知道,警察肯定不会让你们手交人、手交钱。那到时候您打算怎办呢?您其实也不知道,对吧?”
刀疤脸下意识地推她把:“别过来!”
甘卿就像个轻飘飘风筝,被刀疤脸这巴掌推得连退好几步,城中村地不平,她脚下绊就摔,肩头破布包也滚在地上,滚层浮土。
锁定绑匪位置警察们偏偏在这刻赶到。
早几分钟,他们会见到穷凶极恶犯罪分子,抓他或是打死他,都理所应当。晚几分钟,瘸腿二师兄会把刘仲齐还给甘卿,这事或许能大
她感觉火候差不多,就拿出在店里忽悠冤大头神棍腔,幽幽地在旁边插句:“大哥,您借酒浇愁,酒醒后悔,借人撒火,事后更得后悔,这两件事本质上没什区别。您既然这痛恨自己酒瘾,为什还老干这种事?个坑到底能绊你多少次啊?”
光头倏地颤。
甘卿:“警察来之前,切都来得及。你现在放他,不算绑架勒索。有时候步走错,这辈子等着你就都是荆棘小路,你看着别人康庄大道,再也转不过来,值吗?”
光头不知道听进去多少,瘸腿二师兄却微微愣,仿佛出神。
刀疤脸急得要哭:“三师兄,你快行吧!”
她手忙脚乱地伸胳膊撑住自己,手掌立刻搓破皮。
甘卿“嘶”声,狼狈地苦笑起来:“大哥,您还真跟动手啊。”
瘸腿二师兄略微提起肩,若有所思地站直——练过人,往后摔时候,是不会伸胳膊撑地,这样很容易受伤,都是小时候师父教第课。
可能是怕再摔下,甘卿干脆坐在地上没起来,拍拍手上尘土,她笑下:“总觉得,真想要钱人,做事会更有计划点,您这就是在撒火——怨要钱人,怨花钱人,怨自己本事不够大,赚不来钱……借酒浇愁,酒醒,又怨自己管不住嘴……”
“闭嘴!”光头满口污言秽语地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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