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没落,他电话响:“您好,是东平区派出所小于……对,们这是有起老年人走失案子,正帮着找呢……什?”
于严脚步突然停下来,听完电话,他脸色变,撒腿就跑:“兰爷!兰爷!”
喻兰川正准备出门上班,被于严堵回来,于严上气不接下气地拽着他说:“你认不认识黑道上人?抓人打残,组织行乞诈骗那种?”
喻兰川莫名其妙:“你有病吧?”
“唉!刚才别区同事打电话,他们那也有走失老年人,都是最近这阵子事,情况跟你们楼老周差不多!跟你说,这不可能是巧合!”于严说,“还有最开始失踪那个林老太太,至今也点音讯都没有。你赶紧帮找人问问,火车站、车站……各种人多眼杂地方,有没有断手断脚老乞丐是生面孔!”
周蓓蓓好会没吭声,过会,她突然抬起头:“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昨天说话太重,爸才……”
韩东升叹口气。
周蓓蓓捂着脸哭起来:“不是故意。”
可是说出去话如泼出去水,覆水难收。
老头走失天,可能是跟家人闹别扭,可是三天后依然音讯全无,问题就严重。
体不舒服,生病,脑子里某种激素分泌不足。”
“大人就不样。所谓‘大人’啊……他们有时候,明明身体什毛病没有,心里什事也想不起来,就是会在深更半夜睡不着觉时候,无缘无故地想哭。”
“这不是大人,这是有病人吧?”十几岁甘卿放肆地翘着脚丫子,不以为然地对那个人说。
那个人就轻轻地笑起来:“等你也到睡不着觉,还不知道自己为什睡不着那天,你就明白。”
原来是真。
喻兰川被他过于丰富想象力震撼。
然而于警官已经无暇和他细说,转身跑去调查监控。
丐帮绝不承认在自己眼皮底下,会有于严说那种事,几天之内,全城乞丐都成“义务警察”,风声鹤唳地在自己地盘上巡视。
“老头自己有房子,那边看吗?”
“看啊于哥,跟家属要钥匙,屋里层灰,最近根本没人去过!”
“会不会自己回老家?”
“他就是土生土长本地人,没老家!八竿子打不着亲戚们都问,没联系过。”
“这可真是奇怪!”于严边走边嘀咕,“就算是拐卖,也不能拐卖老头啊,听说过买儿子,谁没事买个爹?”
八楼韩东升家里,则是灯火通明,孩子在里屋睡,夫妻俩分头坐在茶几两侧。
周蓓蓓眼睛里满是血丝:“能去哪呢?他常去地方都问遍,还能去哪呢?”
韩东升:“你别着急……”
“怎不着急?”周蓓蓓陡然提高音量,“这冷天!新闻里天天有走失老人冻死在路边,……”
“嘘,”韩东升压压她肩膀,往韩周屋里看眼,“小点声——那都是失智找不着家老人,咱爸不至于,明天请假,在家等警察消息,你放心啊,肯定没事。可能就是在这边住不惯,上朋友家去,也没准是哪个大师又骗他做什奇怪体验项目……花点钱就花点钱,就当是哄老头高兴,等他回来,你可别又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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