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白羽绒服女人随便上辆黑车,报地址,自己三魂七魄还是没归位,她坐立不安地憋五分钟,实在憋不住,拿出手机找她情人:“必须跟你说件事,哎……没想你,你正经点!人家都不知道该怎办……刚才你不是先走吗,去退房,你猜碰见谁……”
她倾诉起来没完没,又焦虑又害怕,同时,居然还有点偷窥到别人秘密小兴奋,完全没注意到开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她眼,悄悄地用手机录音。
亮哥听完手下兄弟们发来音频,狠狠地撅起嘴,把嘴里截烟头发射两米多远,怒不
这时,韩东升心里已经有点忐忑,怀疑自己是不是露出马脚,他拿钥匙,在旁边叫亮哥声:“谢谢哥,要……请您吃个饭?”
亮哥似笑非笑地朝女人背影抬下巴:“怎,你喜欢这样?”
韩东升慌里慌张地摆手:“没有,没有……是她先看,才看她,没敢多看……在家有老婆孩子,……”
他慌慌张张,副做贼心虚乡巴佬样。
亮哥把头转回来,玩味地看看韩东升,笑:“行,也没说什呀。今天就不耽误你休息,刚到燕宁,先歇着,等你歇够,可以先在周围熟悉熟悉环境,有什事就找你亮哥,过两天叫你出来喝酒,带你认识点人。”
电光石火间,韩东升和女同事目光碰撞个来回。
韩东升狠狠地震惊——这女昨天还在朋友圈里给婆婆广场舞小团体拉票!
女同事震得并不比他轻——她看看韩东升打扮,又看看亮哥尊容,时竟说不好这二位谁口味比较重!
千言万语,都化为句交换在眼神里“万万没想到”。
果然,同事是最熟悉陌生人。
韩东升唯唯诺诺地应声。
亮哥拍拍他肩膀,扬长而去,他这才暗暗松口气,感觉自己这关算是过。心里有点庆幸——要不是恰好在这个尴尬地方,这会说不定已经穿帮。
然而,亮哥出门,立刻就拉下脸,狠叨叨地回头看眼,他打个电话:“113院刚才出去个女,不高,烫卷头发到肩膀,穿白羽绒服,长身,这人谁接?”
杀人都在自己地盘上杀,偷情却恨不能要跑到天涯海角偷。
这种“情侣酒店”酒店扎堆地方,除附近穷学生,其他客人往往是远道而来,因此平时有堆黑出租在后面街上等着拉活——不是普通黑出租,这些人都是行脚帮——而个地方旦有黑出租扎堆抱团,正经出租车就不大会过来,劣币驱逐良币,所以客人们也没得选。
亮哥是个职业流氓,职业流氓般都擅长察言观色,不然容易装逼不成反遭人砍,虽然韩东升和女人只是飞快地对视眼,但那纵即逝特殊氛围还是被他捕捉到。
“怎?”亮哥立刻狐疑地问,“认识?”
韩东升回过神来,出后背冷汗,忙装出副偷偷在街头瞟异性还被人撞破窘迫,就着尴尬憋出来面红耳赤摇摇头。
女同事更上道,跟着板起张冷若冰霜脸,看也不看韩东升眼,径直去前台。
亮哥皱起眉,直到女人走出旅馆门,还直在盯她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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