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邵文:“……”
老不死!
老周身边个男人眼疾手快地揪住他前襟,在他胸前脖颈间按几下,老周就像个被人把脖子拉长老龟,僵硬地梗着脖子,不出声。
被人拖回小楼里。
杨帮主瞳孔缩,倏地攥住拐杖头。
“什?”老杨好像耳朵不太灵光,往许邵文那边侧侧头,随后也不接他话,只脸迷茫地朝同辆车上下来老伙伴们说,“老周是个好人,前几天突然不见,家里人都急疯,还报警,谁知道他在这!怎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呢?哎,小许,你快让人把他放下,看得这送医院啊!”
许邵文眼角跳——这些老家伙们很容易鬼迷心窍,骗他们取钱交钱上贼船容易,但冲动是不能长久,刚刚到达基地第个晚上,他们最容易后悔,也最容易人心浮动。本来就需要很多有套路花言巧语才能哄住他们。
谁知道花言巧语还没来得及施展,就撞见这场意外。刚从车上下来老人们犹疑不定地互相看着。窃窃私语声四起。
“这是怎回事啊?”
“怎觉得怪瘆得慌。”
老杨他们原计划,是由杨帮主本人亲自进去探个究竟,看看这到底只是个单纯诈骗窝点,还是有大魔头坐镇,等摸清情况,再决定下步怎行动。
毕竟里里外外都是不能磕碰老年人。
喻总亲自帮忙推敲,几乎考虑所有风险点和应对措施,但其中没有个是“老杨出师未捷先露馅”。
杨帮主可是个老江湖,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反义词,如果他也靠不住,偌大武林,还有靠得住人吗?
假如周老先生再年轻二十岁,老杨绝对会忍着不出声,进去找机会再捞人不迟。
许邵文:“这个大爷直被子女虐待,精神状态真是不太好,下午倾诉会上多说几句,可能是们疏导工作不到位吧,晚上就有点神志不清……”
“没有吧!”老杨提高声音,再次打断他,“老周子女都认
“其实也没给家里说……唉,还是打个电话吧。嗯……怎没信号?”
“手机也没信号……”
许邵文耐着性子说:“可能是附近基站在维修,这两天信号都不好,大家不要着急。”
他话音还没落,就听老杨在旁边大喊声:“老周!”
眼看要被架走周老先生听见声音,艰难地扭过头来,看到熟人,周老先生吓飞三魂七魄立刻归位,挣扎起来:“救命!千万别喝他们水,他们在里面下……”
可老周七十多,连骨肉再心灵,都已经退化成生命力稀疏芦柴棒。古稀之年人就是这堆芦柴棒堆架子,没有人碰,他都要无风自动地摇摇,经不起等。
许邵文眼睛里冷意没有褪去:“杨爷爷,您有什事?”
说话间,三四个穿着白袍子人冲上来,半强制地揪起老周,老周不知是方才那个屁股蹲摔坏,还是人吓傻,腿似乎不听使唤,两脚垂在地上,让人拖着走。
老杨好像很吃力地抻长脖子,按住拐杖,往前蹭几步,故作惊诧:“这不是……老周吗?他住们家楼下,他怎?这是干什?”
许邵文眯眯眼:“这黑您也能看清,爷爷,您视力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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