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兰川也不知道是压根没看过这部电影,还是真被*佞迷昏头,莫名其妙地挑眉,他说:“听写个电影至于吗?准备考试时候都1.5倍速听写BBC,明年就高考,长点心吧。”
“你长点心!”
小少年屋里传来声绝望怒吼——向这个冰冷而孤立无援世界。
喻兰川没管他,转头问甘卿:“朱俏今天放回来,想问问她情况,起吗?”
闫皓托江老板借来百楼下老年代步车,开着去接悄悄回来,代步车经过风吹日晒,“祖传艾灸针灸理疗”掉多半,变成
刘仲齐:“……”
这是个水深火热周末,他那识人不明皇兄照例加班,把他托付给甘卿这个*佞,*佞对他这个纯洁少年施以惨无人道迫害——让他听写外文电影台词,还是恐怖片!
美其名曰恐怖片台词少,难度低!
甘卿“啧”声,摇摇头:“马上就高三,基础这差能行吗?再听次啊。”
不等刘仲齐阻止,“*佞”就按回放,不小心回多,正好回到刘仲齐没敢看那段——女人苍白手猛地从白被单下伸出来,她颤抖着挣扎出来,吐出口血,然后猛地回头,发出骇人尖叫,倏地被拖走,只留下道暗色血印。
音乐声突然停止,钟也停,像是走到时间尽头,幽暗小屋里片寂静。
女人脸上轻松愉快笑容渐渐消失,开始露出不安神色,她仿佛垂死动物嗅到不祥气息,然后步、步地……走向关着门房间。推开房门,轻轻地伸手去拉盖在人偶身上白被单。
“别别别掀!”刘仲齐要疯,死死地捏住笔尖,全身肌肉僵成块铁,心快跳裂,“这女手为什那欠!不欠能死吗!”
下刻,屏幕里阵乱响,女人像被卷进蛛网里小虫,绝望又惊悚地挣扎着,刘仲齐浑身血都凝固,梗着脖根,眼珠却早就转到天花板上,不敢往屏幕里看。
紧接着,震裂耳膜尖叫声响起,刘仲齐“咔”下,把塑料笔帽上卡头拧折。
张大嘴里吊着根带血舌头,还有特写。
刘仲齐不想活。
喻兰川傍晚回来接人时候,发现天不见,他拖油瓶弟弟成棵落秧黄瓜,见他就跟灾区人民见解放军样,眼泪汪汪地蹿回家里,把薅起棉被,把自己埋。
喻兰川:“你干什呢?”
刘仲齐带着哭腔告状:“那女让听写《死寂》!”
不知过多久,漫长恐怖镜头才结束。
背景音切换时候,刘仲齐就跟虚脱样,大喘口长气,他战战兢兢地把自己飞走眼珠安放回眼眶,重新看向屏幕,只见个男人推门进屋,在瘆人歌声里说句什。
刘仲齐惊走魂魄还没来得及归位,旁边就伸过来只苍白手,差点把他吓得从沙发上蹦起来。
“好,”那只手按暂停,“这句简单吧。”
刘仲齐木然地扭过头去,瞪向旁边甘卿。甘卿横在沙发上,两只脚踢飞拖鞋,翘在张小板凳上,怀里抱着盒pocky,大佬叼烟似叼出根,她在奶油上磨磨牙,咬断饼干棒:“看干什,这句话就仨词,小学水平,这都没听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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