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这坑还挺崎岖。
“梦梦老师,”于严说,“刚才咱们抓这人,能知道多少?”
“不少,这个人人路很广,”甘卿想想,说,“别看他不起眼,你看他骗得那多人倾家荡产,受
“可不吗,”甘卿理直气壮地说,“们邪魔外道妖女好色,就喜欢摸人脸,犯法吗,于警官?”
开车于严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路面,假装自己是个人工智能,平平板板地回答:“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搜索结果未予显示。”
甘卿问:“哪个词是敏感词?”
“哪个词都是。”于严目光从后视镜里射出来,“在单身狗面前,二位喘气姿势都很不和谐,劳驾点注意素质行吗?”
甘卿:“要不给你留个招桃花福袋?”
马哥把鼻涕把泪地抱紧警察大腿,哭着喊着要求加入被严打队伍,人民警察虽然为难,也不方便拒绝群众进步请求,于是痛快地将他并请上警车,拉走。
马哥大大地松口气,自觉暂时到安全区,至于外面老婆孩子,暂时顾不上,只能祈祷他们自求多福。
他没看见方才差点把他吓尿裤子“女鬼”就在最后辆警车上。
……正被人捉着擦手。
“你往手上挤什?哎……等等,就这直接抹手上吗?不黏吗?”
“你福袋早就不灵,”于严惆怅地说,“梦梦老师,自从你下凡,你神通越来越不好使。”
说话间,他又看甘卿眼,认识这长时间,于严觉得她脾气其实很随和,可以说跟忍辱负重自己不相上下——能忍喻兰川,没点“随方就圆”本事是不行——她能说会笑,在人群里不太爱出风头,像大多数年轻人样,钱总是不够花,但穷得很坦荡,没有抠抠索索感觉,是个性格比般人还好相处普通姑娘。她笑起来目光清澈,颇有些岁月静好意味,跟什“江湖仇杀”八竿子也打不着。
只是偶尔会有那几个瞬间,当她露出指间刀片来时候,会流露出某种仿佛不属于现世气质,让人闻到那股旧、野蛮、无常江湖气,才突然意识到,她来自另个世界,路过,是条和他们都不样路。
“马哥”那张哭丧驴脸着实没什好摸,喻兰川既不是洁癖也不是醋缸,当然不会因为她手欠摸烂赌鬼脸就生气,只是方才甘卿轻车熟路地带他们进地下赌场,身上那股掺杂着血腥味漂泊感太遥远,让人有种错觉:她只是恰好路过,和他们有点交集,坐下喝杯茶,最终还是要分道扬镳去。
于严暗自叹口气,心想:喻兰川栽。
喻兰川臭着脸,把免水洗洗手液挤甘卿爪子,然后整盒扔进她兜里:“酒精,给你消消毒,黏吗?”
甘卿动动手指,洗手液果然很快挥发,清爽。
但还不等她回答,喻兰川就怼句:“没你手黏,你们反派说台词时候还非得搞点小动作是吧?没有配套动作你能忘词吗?什东西你都摸!你……干什!”
他话音刚落,甘卿那只神出鬼没手就突然伸过来,狭小车里没地方躲,喻兰川被她摸个正着,甘卿触即走,只在他耳畔留下手上洗手液残香。
喻兰川后颈汗毛竖,差点把肩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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