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捷皱皱眉,接过来看,脸色瞬间变。那纸条上字体弯弯扭扭,像是孩子手笔,却是用某种古怪、接近暗红色笔写出来,隐藏着某种怪诞而阴森东西,而内容——正是他曾经在地下古城墙壁上看到过血字!
最后行“来时众众,去时独独”字
“哥去八宝山,还没回来,小瑜有点感冒,已经躺下。”
“感冒?严重?要不看看她去?”
“没什事,不发烧,就是她说鼻子塞得她头疼,懒得看书就睡。哥说他带药回来——安捷哥,有点话想问问你。”
安捷愣,没想到这小疯丫头还有这本正经口气,他招招手:“来,进屋说。”
莫瑾跟他进屋,不知道为什,安捷觉得这丫头有点紧张,弄得他也疑神疑鬼起来。无论十六那个黑框衰仔跟小姑娘扯是什淡,总不会有什好事。他给莫瑾倒杯果汁,脱下外衣坐在小姑娘旁边:“怎?”
不多,可是争取件是件。”
说完他对醉蛇点点头,走出去。
醉蛇回想起安捷描述这个年轻人,回想起第次看见莫匆时候感受,回想起道上关于黑衣种种说法……突然发现都不样。
有时候,爱和恨,都是能让人夜长大东西。
安捷从醉蛇那出来,也没直接回去。他沿着马路直溜达,随后下地铁口,上二号线,就在地铁里坐着,看不同人上来又下去,把环线整整坐两圈。
莫瑾拿牙磨着嘴唇。吭哧半天才问:“安捷哥……你是不是认识爸?”
安捷怔怔:“你哥告诉你?”
莫瑾犹豫下,点点头,楼道里灯光昏暗不显,这时候安捷才注意到,她脸色很难看,小姑娘又问:“那……你是怎认识爸?”
“唔,个人在沙漠里旅游时候迷路,正好碰上你父亲他们考古队。”安捷话题从简,他明白老教授死对莫瑾打击是最大,虽然不知道她有什事,但还是尽量希望不向她提起那段惨烈经历,“怎?”
莫瑾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安捷,半晌,才惊觉什似,垂下眼睛,从裤兜里摸出张皱巴巴纸,默不作声地递给安捷。
虽然藏着掖着不少,但是对醉蛇泄露东西好像还是太多些,多到他有些管不住自己思绪。那自称资深心理医生白大褂确实是个蒙古大夫,到最后也没治好他毛病,拿句“病人不配合治疗”打发他。安捷需要在这样个人来人往环境里,慢慢理顺自己大脑,把该丢在边东西丢在边,琢磨眼下该琢磨事情,这样环境让他感到安全。
直到夜幕缓缓地笼罩下来,他才踏进自家楼道。
自从莫匆不老在门口堵他以后,安捷进出时候心理障碍小很多,他没想到这天自己又有让人等在门口待遇,不过这回等他不是莫匆,是莫瑾。
小姑娘脸色很不好看,安捷上楼时候她背对着他,好像冲着他家防盗门面壁思过似,听见动静,莫瑾受到什惊吓似猛地回过头,本来就不小眼睛瞪得圆圆看着安捷,半天才蹦出句:“安、安捷哥哥……”
安捷边拿钥匙开门边笑着问她:“怎,让人给蒸似?你哥和小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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