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苦笑,悲摧地心想,人生啊,真是始于点背,终于点背。
这时突然有双手臂把拉起他,安捷被对方整个人从地上给拽起来,肩膀撞在旁边墙壁上,重重地擦过去,衬衫“撕拉”下报废。随后两个人极快地调个位置,这人居然把他抱在自己身前,用后背替他挡住汹涌而来虫子。
安捷那瞬间头脑里片空白,他想大声叫骂出来,揪住那个人,狠狠地问他句,莫家这
内脏减震,对于安捷这个没什脂肪人来说,他其实是很怕这个巨型无尾熊带着巨大“潜能”这不管不顾扑。
不过安捷既然亲自涉险救这老头子出来,此刻就不能把他抛下去。因此避无可避。老洋鬼子这扑,直把他胸口撞得阵发麻,本来就因为剧烈运动,而有点喘不上气来心肺好悬集体罢工。他晃下,脚步踉跄,接着后背磕在坚硬墙壁上。
眼看着亮片虫从底下疯狂地蔓延过来,几乎堪堪触到他鞋边,老东西死死地抱住他,无意间封死他活动空间。安捷情急之下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狠狠地向地面砸过去。小卖部里块五两个打火机,这个时候终于证明便宜货也有便宜货好处,剧烈碰撞中不负众望爆炸开,团小火苗险些燎着安捷裤脚。
亮片虫再次退缩。安捷用力把身上累赘扒下来,个手刀切在陈福贵后颈上,下狠力,老东西白眼都没来得及翻个就去见周爷爷。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低低地骂声,抢在那莫名其妙灭火牌培养液把小火灾扑灭前,拼命地往上冲去,再次诅咒这个姓蒋耗子打地洞,弯弯绕绕个没完没!
而再再而三地被刺激到,亮片虫也在这火光淬炼下愈加疯狂,速度越来越快,可是安捷却觉得陈福贵身体越来越重,脚底下路也越来越难走。他知道这是快到地面上那段路,极逼仄,汗水已经湿透衬衫,本来就已经剧烈消耗体力,在拖着个人,行走在这种只容得下个人通过窄小地方,更加显得捉襟见肘。
耳朵里心跳声音越来越大,震得他有点耳鸣,他知道这是体力快要透支信号,咬咬牙,总算看见上面透出来点微光,可是身后亮片虫也越追越紧。
越接近出口地方空气越热,最后居然有些灼人感觉,焦味和烟雾透进来,安捷知道外面已经烧着。他想,莫匆这小子实在是聪明得很,尽管从来没见过这种要命东西,愣是从他句话个动作里看出这东西弱点,这快就把整个宅子给点。
可是显然,相对于穷追不舍亮片虫来说,这样高温热度和渐渐稀薄空气,对安捷个算得上高海拔人来说,影响要大得多,他剧烈喘息让部分烟尘呛进来,咳嗽不止。安捷咬咬牙,用尽最后力气把陈福贵这大累赘,顺着出口给扔出去——老子仁至义尽,是死是活,你要听天命,也要听天命。
本以为摆脱这个累赘,他能更快地脱离那些要命虫子,可是安捷没计算到惯性这种东西,是由质量和速度决定,陈福贵这个相当于他本人质量东西脱手,安捷竟然没收住已经虚浮脚步,下绊在台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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