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沈边城
老家？」醉蛇想
半天，好容易从不如核桃大脑子里调出那
点和文化有关系。
「沈什？」十五愣下。
「沈边城？嗯，不是？写小说那个，
好像听谁说过，要就是沈凤凰？」醉蛇皱起眉头来。
十五终于忍不住大笑。
醉蛇竖起眉眼来，假装恶狠狠地盯着他：「笑什笑？你个小洋鬼子，
「也有毛病。」十五说，「也是心病。」
「好？」
「不知道，没有个顶级心理医生朋友。不过走地方多，也就看开不少。」
醉蛇顿顿，偏过头来看着这人近在咫尺张脸，忽然「啧」声：「这腔调怎和安饮狐那孙子越来越像，听着怪别扭——你都去什地方？」
「那可多……」
火灾过后找到无名尸体，葬在这里，按理说没人会来，可是墓碑底下却放个小小花篮，花还新鲜得很，似乎是有人刚刚来过。
金发男子垂下眼睛，轻轻地叹口气，蹲下来，把花篮放下，伸出洁白细长手指，轻轻地划过墓碑上文字，碧色眼睛不知道想起什事，好像有点追忆，又好像有点晦涩难言东西。
忽然，身后个脚步声靠近，金发男子回过神来，缓缓地站起来，转过身去。
个身黑衣男人打着伞停在离他几步远地方，这男子有身健康小麦色皮肤，墨镜别在领口，露出双墨色眼睛，头发遮掩处隐约可见点点疤痕。黑衣男人看见他，轻轻地笑：「回来啊，十五？」
「没什地方好去，就回来。」十五也笑，「不过没想到你也在这里，醉蛇，这里面躺可是你大仇人。」
「有适合度蜜月地方？」
「你打听这干嘛？怎，好多年不见，你这老光棍终于娶媳妇？」
醉蛇尴尬地咳嗽声：「……随口问，大姑娘小媳妇太麻烦，哪有心思对付那个，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多好。」
十五笑起来，他弯起眼角笑纹带沧桑痕迹，当年横冲直撞口无遮拦火爆和冲劲早就消褪得看不见痕迹，金发男人本来就好看五官在这淡淡无声笑里柔和起来，雨中轻轻地氤氲开，有种致命性感。醉蛇心里晃，居然忍不住呆。
「说起适合蜜月和艳遇地方，倒是最喜欢凤凰，四边都是山，包着个小城，中间有条长长沱江，好像看不见头似，小路很细很窄，去时候也是这个阴雨天气，屋里坐着时候，就能看见旅馆外雕花窗户上漏下来雨。」
醉蛇嗤笑声，和他并排地站着，微微低下头，看着墓碑上自己：「姓名不详，生卒不详……什仇人？人都不在，还仇个屁啊仇，那不是和自己过不去？」他大大咧咧地拿过十五伞，拢他肩膀，「走吧，这破天挺冷，当年你把火把人家骨头渣子都烧成灰，估计也挺不受人待见，别在这讨人嫌，哥请你吃饭去。」
十五看着搭在自己肩膀上手，挑挑眉，有点别扭，不过没好意思把人家手给扒拉下去。
「走这多年不回来，你都哪去？」
「跟你那饮狐兄弟样，周游世界去。」
「他那是毛病，你这又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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