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匆缩着脖子笑起来，伸手搂过安捷，低头瞄
眼：「嗯？」他看就是愣，凑过去，揉揉眼睛，「不会吧？」
安捷笑得贼兮兮
：「你看见什
？」
莫匆摸着自己下巴，斟酌会，慎重地点点头：「
看见*情。」然后他瞪大眼睛，「十五和醉蛇？真假？」
安捷把本机放在桌子上，站起来伸个懒腰：「真假可不知道，就知道某人每年清明时候都大老远地在公墓里蹲点儿，风雨无阻啊。」他这伸懒腰不要紧，裹得紧紧毯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同样松松垮垮地穿着衬衣下面皮肤，和若隐若现好看腰线。
莫匆目光早就从电脑屏幕上挪下来，放在该放地方，喉头轻轻地滚动下：「亲爱你去干嘛？」
不是你连中国话都说不好时候？敢笑话……」他干脆撒开伞，仗着身高只手压着十五肩膀，只手去揉他头发。
白天有些烦人小雨这时候似乎小很多，有那几分沾衣不湿味道，四下无人，两个大男人扔伞，嬉笑着打闹而过。神色间好像带着那点说不清道不明亲昵味道，在春雨中弥漫开来。
不远处辆车里，司机端着个极小摄影机，把前方两个人拍下来，脸上慢慢浮起个笑容。
◇◇◇
安捷伸个懒腰，把翻译稿子发出去，低低地骂句这鬼天气，顺手从旁边扯条毯子裹在身上，眼睛半睁不睁地打个哈欠，准备缩回床上补个觉，正打算把电脑关上，忽然眼角扫到收信箱里多封邮件。
「稿子截，补个觉去。」安捷含含糊糊毫无危机意识地说。
「和你起——」某人不要脸地扑上来，嗯，清明时节，其实是个雨打春帘好时节啊。
安捷看清发件人，脸上没睡醒表情立刻扫而光，只手托起下巴，眼睛里有不怀好意光芒闪啊闪啊。他打开邮件，里面夹带个视频，点开以后，两个熟悉身影在屏幕上打闹，拍视频人非常专业，近景远景连特写都有，安捷放遍不过瘾，又放遍，越看脸上笑容越诡异。
莫匆开门，句「回来」还没说完，就让眼前场景给吓着。安捷坐在沙发上，屋子里黑洞洞，也不开灯，脸让电脑屏幕上光照得惨兮兮，还带着鬼气森森笑容，特警当好多年，他仍然忍不住打个寒战，清清嗓子，弱弱地问句：「那个……没走错房间吧？」
莫匆伸手把灯打开，换好鞋，看看安捷身上毯子，把窗户关小些，这才坐到他身边，尽量不去看那人手上屏幕，严肃认真地说：「小安同志，认为你这种黑洞洞天气里关灯看鬼片行为有碍公共安全。」
安捷回头扫他眼：「你才看鬼片，看是纯洁爱情故事。」
「人鬼情未？」——被个靠枕砸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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