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无理取闹,可是安捷给他不安全感毕竟太大,世界上最遥远距离,不过是相爱人彼此不明心意,可是如果隔得不只是距离,还要加上时间呢?
包括醉蛇在内,所有曾经认识安饮狐人,都不明白这样个男人,为什会为那个脆弱洁白女孩倾尽半生,因为她美好,有他不熟悉纯净?因为她是他初恋,是让他情窦初开那个人?
是她幸运,抑或是他不幸?
毕竟已经是过去那多年事情,或许连安捷自己都已经说不出来自己对木莲究竟是种什样感情。也许只是因为年轻,也许只是因为贪恋那点朋友和兄弟们所不能给他温暖。
然而木莲死。
,随后突然在他胸口上掐把,「尤其是像某些人样随时随地满腹算计狐狸。」
安捷呼吸乱下,立刻炸毛,抓住莫匆作怪手腕子:「大清早发什情,给滚下去,该干什干什……啊!」
莫匆俯下身口咬在他脖子上。浅浅刺痛过后,莫匆松开牙,轻轻地舔着自己留下痕迹,脸颊相蹭,说不出亲昵。安捷现在最大愿望是把莫匆脚踹开,不过已经失先机,两条腿被压得死紧。这些年可能是因为工作关系,莫匆睡衣下能看出结实好看肌肉形状,安捷悲哀地发现脚把对方踹出屋子这种事情他已经力不从心,腹诽这破孩绝对是偷吃化肥。
「别闹,还得准备出去接……」莫匆突然戳在他尾骨上,安捷硬是把闷哼吞回去,差点咬舌头。
「不管。」莫匆冲着他耳朵说,呼出气灌进耳洞里,安捷忍不住偏偏头,莫匆笑,舔舔他耳垂,满意地发现这个扑腾热闹人浑身僵,老实下来,「陪你去。」
莫匆明白,活人是永远也不可能斗得过死人,那个人已经不在尘世,不食人间烟火,于是她切都像是供奉在神龛里石像,
这男人看起来百毒不侵,硬气不行,其实很难拒绝这样亲昵小动作,有时候仅仅是寒冷环境中个体温靠近就能让他迷惑老实下来,莫匆叹口气,忽然想起刚刚他勾着对方腰感觉,好像个手臂长度都要富余点:「你怎光吃不长肉?白喂。」
「脑力劳动消耗得多。」安捷回过神来,往后退点,用手臂把自己撑起来,「你怎越来越沉?吃铅球怎?」
莫匆笑,凑过去离得极近地看着他,眼睛微微地弯起来,带着笑意和好看笑纹,瞳孔幽深,好像要把人吸进去样,然后垂下眼皮,在安捷嘴唇上轻轻地碰,触即分。然后他拢住安捷肩胛,欺过身去,托起对方后脑,再次吻上去,安捷犹豫下,到底没有推拒,只手撑在身后,只手揽过莫匆脖子。
对于他吻技,嘴上不说,其实莫匆直有点耿耿于怀,脑子里总是不自觉地去想象安捷亲吻别人镜头,练到这种程度,得多少实战经验?他心里酸得不行。
想到他曾经流连于许多人间,逢场作戏,伤人伤己。想到他曾经对许许多多人都温柔过,却没有片刻停留,因为这个人所有记忆、心血、乃至灵魂都在很早以前就交给另外个人,莫匆就觉得心里像是堵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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