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进:“必胜客!”
徐西临虚伪地推脱下:“不好吧……姥姥总说您胖,不让您吃这些。”
“才不胖,这叫富态!”徐进女士眉头竖,“你姥姥就是个封建余孽,至今认为妇女腰围超过两尺都不能叫‘腰’,只能叫‘中间’,这都什思想?应该批判!”
徐金女士义正言辞地批判完,又把后面发呆窦寻叫过来:“回家不许告诉姥姥,听见没有?要敢叛变,让你洗个月碗。”
窦寻头次被
徐西临跑过来,谄媚地把徐进包接过来:“妈妈,来给您拿。”
徐进巴掌挥开他:“滚边去,听见‘妈妈’俩字都起鸡皮疙瘩——看你是考砸吧?”
徐西临真考砸,因此马屁拍得十分急功近利,无意中回头扫窦寻眼。
窦寻顿,他知道徐进不会平白无故来学校,肯定是徐西临通知,这回再加上上次教二楼卫生间事,窦寻时不知道该怎算。
不过好在徐西临很快就移开视线,并没想搭理他。
默地低下头,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混蛋。
“气死。”徐进从他手里接过自己包,“会刚开半就被拎到你们学校来挨训——回家你给帮杜阿姨刷个礼拜碗。”
窦寻听见“回家”两个字,很敏感地抬头看徐进眼,发现她妆有点花,都没来得及补,忽然就觉得十分过意不去。
徐进是很忙,他听徐外婆唠叨说,她有时候周工作时间要超过百个小时,出差趟回来狗都不认识她,却要专程为他这点屁事跑趟——这和他刚开始想好“安静地落个脚,不给别人添麻烦”想法背道而驰。
窦寻觉得自己应该说句“谢谢阿姨”,可是单说这句好像有点太单薄,单薄得尴尬,说还不如不说。
叫来徐进,对徐西临而言只是举手之劳,不是为窦寻,是冲着他妈祝橙子。那美国尼姑虽然有点不是东西,但直对徐西临还挺好,她既然把孩子托付给他们家,不管怎说,做事不能太不周到。
码是码——这是徐进从小教他。
出校门,徐进看看表,发现到晚饭时间,她打个电话给秘书,让她把会议记录发给自己,然后转过头对那俩互不理睬熊孩子说:“晚上还得回去加班,这样吧,带你们俩吃顿饭去,回头你们自己打车回家——刷碗那只从明天开始,递延天。”
徐西临听,顿时把月考考砸事抛诸脑后——他们母子俩脉相承地爱吃垃圾食品,可惜家里厨房总指挥是徐外婆,外婆年轻时候是唱大青衣,至今吃东西都又讲究养生又精细,时间长,嘴里能淡出排丹顶鹤来。
徐西临:“吃什?”
他想:“后面是不是应该加句‘给您添麻烦’之类呢?”
好像也不对劲,跟方才徐进罚他刷碗上下句比起来,这样似乎显得太客气,不太合适。
正在他举棋不定间,窦寻看见徐进朝正前方挥挥手,是徐西临过来。
不留神……他又错过接话时机。
窦寻感觉自己可能有什毛病,他肚子里尖酸刻薄随叫随到,张嘴就能顶别人个跟头,偶尔想说两句好话,却总是要磨磨蹭蹭,反复踟蹰,实在是吃屎都赶不上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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