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会已经不早,他这声早没来得及出口,又过期。
“这点动静”是六台闹钟同时引颈嚎叫而产生协奏曲,声势浩大,ktv隔音墙都能穿透。
窦寻这才收拾好自己书本下楼,同时后悔起自己要等徐西临决定:“他那脑袋长着不就是为给脸当托盘吗,个托盘也用得着休息这长时间?”
五分钟以后,徐西临匆忙跑下楼,看见餐厅里窦寻,也不大不小地吃惊,心想:“他怎还没滚?吃错药?”
两人坐在同张饭桌上,先用沉默方式彼此对骂场,弄得早饭气氛怪怪。
吃完早饭,免不又要面对起上学尴尬。
迫加入这种反动小分队,跟徐进大眼瞪小眼好会,他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蛮不自在地点个头。
“这孩子又拧又倔就算,怎还呆呆?”徐进想,“真愁人。”
徐进开车带着他们俩来到家必胜客,在门口就勒令他们俩把外套脱下来塞书包里,省得沾上味回家被狗闻出来,然后徐西临率先冲进去,当场宣布:“要垒个三米三沙拉碗!”
门口服务员听说,脸都紫。
窦寻背着被外衣撑得险些拉不上拉链书包,面无表情地想:“太丢人。”
窦寻不自在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心想:“就全当是遛狗吧。”
徐西临则是沉着脸,心想:“操,丧门星随行,今天准没好事。”
俩人前后地出门,相隔米远,前面不回头,后面也不跟上,就这谁也不认识谁似,起去上学。
路上,窦寻总觉得自己好像忘点什事,直到他坐到自己座位上,看见徐西临跟后排那些傻大个们挨个打招呼,心里才微微动。
窦寻想:“对,应该说‘早’。”
看出徐西临和窦寻不怎想跟对方合作,徐进也没有操之过急地硬要他们俩和平相处,她买两个自助沙拉碗,就放他们俩去玩:“去吧,看谁垒得高。”
窦寻捧着小碗,感觉自己是回到幼儿园。
再看徐西临,他居然毫无心理障碍地混进帮少年儿童里,少年儿童们身高排成个正弦函数,徐团座是那个厚颜无耻90°。
“太丢人。”窦寻心里只剩下这句车轱辘,边翻滚,边挪动着脚步走过去。
周早晨,窦寻没有照常早早去学校上自习,他先是就着楼下徐外婆“如花美眷,似水流年”背单词。单词没会就背完,窦寻实在没事做,又开始捡着课本上不那无聊课文背——等快要不耐烦,隔壁徐西临房间里才传来点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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