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临顿时清醒,涉及这些事,他那被英语搅成团浆糊脑子顿时敏锐得不行。前因后果联系,就知道那次在月半弯外劫他人是谁。
“他妈上辈子两句口角能记到现在,”徐西临心里起点火,心想,“还想整他呢,现在腾不出手,等考完试,让他跪下叫爸爸。”
而后他又想起什,皱眉问蔡敬:“不会找你麻烦吧?”
蔡敬低着头,手指卷着英语书角,静静地说:“没有。”
徐
咱们去“小树林”烧烤。
后面这句话卡在蔡敬喉咙里,死活出不来。
“小树林”是教二楼后面块地方,比教二楼还偏僻,流传着好多校园鬼故事,“去小树林吃烧烤”成无聊熊孩子们聚会玩耍项消遣。
但是树林里要是发生什,也没人看得见。
徐西临挣扎着清醒点:“干什?”
敢在学校多做逗留,蔡敬抱着丝天真忐忑想:“只要不落单,他们就不敢拿怎样,这还是六中呢。”
直到第二个礼拜,轮到蔡敬做室外卫生,他拎着扫帚,跟同组同学去教学楼后面小花坛附近时,正看见李博志靠在他们班信箱上,手里拿着个信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六班,”蔡敬听见有同学充满优越感地小声说,“他们班不知道什情况,招好多这种大傻子学生,平均分在普通班里都垫底三年,也是惨——那丫在咱们班信箱那晃什?”
另个人说:“别管,精神病杀人都不偿命,躲他远点,他敢情踏实,高考当分母来。”
蔡敬心里反复回想着“精神病杀人不偿命”话音,下意识地看李博志眼,李博志冲他笑起来,拿起手里信封冲他挥挥,作势要塞进班信箱里。
蔡敬听得见自己动脉轰鸣声,怎也说不出那句不怀好意邀请,被自己将出未出话堵得快要窒息。忽然,他放在课桌上手背热,蔡敬低头看,只见徐西临不知从哪摸出个鸡蛋灌饼放在那。
徐西临:“趁热赶紧吃,罗冰不管,会老师来就吃不。”
蔡敬:“……”
徐西临打个哈欠,很痛苦地伸伸懒腰:“你刚才让叫豆馅儿跟涛哥到底干嘛?”
“叫他们几个放学顺路跟你走段,”蔡敬面无表情地盯着冒着热气饼说,“六班李博志好像想整你。”
蔡敬陡然僵住,却见李博志又捏着纸角把信拽出来,他意味深长地冲蔡敬做个数钱手势,又做个杀头手势,疯疯癫癫地转身走。
蔡敬全身血都往四肢奔涌而去,心里重重地跳几下,直到稀里糊涂地挥两扫帚扫完地,他胸口依然是麻,行尸走肉似回班。
早自习老师没到,罗冰在讲台上带早自习,见他们收工回来,她很自然地冲他们点头笑。蔡敬狼狈地躲开她目光,头也不抬地回到自己座位,无端遇冷罗冰莫名其妙地跟她同桌对视眼,大概至今也没明白蔡敬为什格外“不待见”她。
蔡敬心在狂跳,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带起来,旁边徐西临大概起太早,有点昏昏欲睡,只手勉强撑着头跟着念,人时不常地就要晃晃。
蔡敬忽然开口:“这礼拜三模考完,你叫上窦寻涛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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