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他指挥窦寻:“你去切菜码,黄瓜切丝,芹菜和豇豆洗干净切丁。”
杜阿姨:“……”
果然只是装得很会。
她刚要进厨房指导,就被赶出去,只好先给徐外婆拿盘点心,省得晚上吃不上饭。
徐西临在窦寻切听指挥态度下自信心爆棚,感觉自己好像拿个新东方学位,倒上油,他就姿态优雅地直接把鸡蛋打进锅里,时间,飞溅热油和鸡蛋壳你中有、中有你此起彼伏,徐西临把胳膊伸三尺长
最艰难征程已经结束,反而是越到最后越宽松。
只有徐西临没敢放宽松——他怕松就没边,边按部就班地该读书读书,边琢磨起杜阿姨走以后谁来照顾家问题,不说别,他们家那大,不请人怎收拾得完?将来日三餐谁来做?
这些琐碎生活烦恼说起来都不算事,可是真遇上就愁人,徐西临无处倾诉,都倒给窦寻。
窦寻也痛快,听完以后给他回俩字:“做。”
徐西临直处于“窦仙儿竟然会干这凡人事”惊诧中,不过等周六下自习回家时,才知道那货果然是吹牛——窦寻正手举着抽油烟机和煤气灶说明书,边高深莫测地倾听杜阿姨给他科普什东西应该怎用。
西临不放心:“那小流氓要是找你麻烦,不用怕他,你就告诉,弄不死他。”
蔡敬眼皮也没抬,淡淡地说:“真没有。”
蔡敬虽然自尊心强又敏感,但真不是那种遇事都自己扛硬脾气,徐西临琢磨下,感觉他没必要藏着掖着,再者,李博志和他那点摩擦跟蔡敬也确实没什关系,找也找不上他,于是信。
想起当初那件事,徐西临有点好笑,又有点怀念,他四下打量下班主任“敌情”,在桌子底下偷偷给窦寻发条短信:“记得在教二楼里对你有救命之恩来着,你怎从来想不起来报?”
显示信息发出小信封刚飞出去,窦寻就秒回。
徐西临扶着门框笑成狗,窦寻愤怒地用后背对着他。
“阿姨您歇着去,”徐西临把杜阿姨轰出去,自己把书包扔,挽袖子钻进厨房,把窦寻往旁边扒拉,“不会早说啊,二货。”
窦寻从这句话里听出异样宠爱,血色顿时上脸。
徐西林熟练地端起锅,仿佛是在厨房十分游刃有余样子,对窦寻说:“阿姨买面条,稍微煮煮,打个卤切点菜码就行。”
窦寻被他糊弄得愣愣,连杜阿姨都十分意外,不知道徐西临什时候获得这项技能。
窦寻:“没钱,有命,拿什报?”
徐西临看,既不能让他偿命,也不能让他以身相许,怎接都不合适,感觉这个玩笑开不下去,只好默默合上手机,过会,又忍不住翻开看看,把这条短信做标记,省得清内存时候误删。
两人同桌而坐,各自沉浸在各自悲喜里,此时距离高考还有不到个月。
三模考试如期而至,每到这时候,学校也不出成绩排名,各科老师把卷子拿走随便判下,有些连分都没打,就发回来让大家订正,全年级都开始调整“兴奋点时间”,要保证高考时候精神状态最好。
管不管用不知道,反正大家都相信这个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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