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年比年陌生,最近,房子新主人更是翻新装修次,把外墙重新粉刷,还装怪模怪样防盗窗。
窦寻这天下午其实刚从徐家旧址回来,转道去学校办点手续,叫辆车,谁知遍寻不到徐西临没有点预告地出现。就好像流浪汉捡个彩票,结果被告知中大奖,简直找不着北,窦寻坐在酒店里,过目不忘脑子完全想不起自己路上都说些什。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真实感觉是什呢?
难以形容……反正他把徐西临驾照号码背下来。
徐西临公司放假,他第二天亲自开车,把从老成那弄来几盆花给大客户送去,连堵车再应酬,耗整天工夫,看起来很忙。
他世界里曾经来个巨大推土机,摧枯拉朽地毁掉切,将他强行驱逐出境,等他好不容易攒够勇气和力量杀回来,却发现再也找不到原来路而。
整个小区、城市……甚至浩瀚无边国土,都空旷起来。
窦寻废九牛二虎之力找出他不怎用社交账号,磕磕绊绊地联系些过去不熟同学,但哪里都没有徐西临踪迹。
他曾经以为,只要自己向前走,不断地向前走,不断地强大,总有天,能挽回失去东西,后来才明白,世界也在向前走、不断地走,旧东西不断地变质蒸发、灰飞烟灭。
没有什会等他。
靠,等他孤单人去到异国他乡时候,已经散大半,他看见满街长得都差不多外国人,心中生出种这地方无论如何也住不熟错觉,愤怒仇恨与思念开始难解难分地此消彼长。
有时候深更半夜里,窦寻无端惊醒,常听见隔壁室友在给家里打电话,他就会无法自抑地想起徐西临和二楼那间小小卧室来……那是他生中唯承认过“家”。
他就闭上眼,努力想象自己还在家里。
张单人床,他自己躺着,但只占半位置,假装身边还有个人。
可他不敢、也不愿意去联系徐西临,那时候窦寻跟自己较劲,总觉得他们俩走到这步,是因为他自己无能为力造成。
然而等红灯时候、等人时候,结账等服务员刷卡时候,他却总是忍不住低头看手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翻什,总觉得有点
窦寻不是个容易死心人,后来段时间,假期、学术交流,有机会他就往国内跑,跑好多趟,可是每每徒劳。
他像离群候鸟,无数次地从越变越陌生“家”门口走过。
看见福字没。
看见学步车也没。
看见学步车变成辆儿童自行车,院子里种起茬郁郁葱葱小香葱……
窦寻激烈自尊心在他单薄胸口里沸反盈天,叫他独自背负着思念和挫败,咬牙想要活出个人样来。
直到他迟步收到徐西临邮件。
直到他以最快速度赶回来,却发现“家里”人去楼没空,已经换主人。
熟悉小楼阳台外挂排大灯笼,原来种满各种花小院里摆排咸菜缸。他们俩原来那辆歪歪扭扭自行车早不在,个儿童学步车扔在墙根底下,门口乔迁时贴福字已经有点斑驳,看起来是搬来有段时间。
那刻,拖着行李箱窦寻不知该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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