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蝴蝶兰享受下午夕阳,花瓣都晒蔫,窦寻只好给它喷点水,百无聊赖地想在家里找点事做,可是做什都安不下心来,总要抬头看看徐西临,觉得不太真实。
徐西临好像背后长眼似问:“发什呆?”
窦寻没吭声。
然后过会,他突然像个复读机样,口气说大堆,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在那边有奖学金,不过租房子和日常开销还是太贵。刚开始,室友在偷偷打那种抓住就要被遣返黑工,曾经想加入他们,但是个老师没让去,他很像当年咱们班黄老师……算,你不记得黄老师是谁——他允许给他打工,渐渐让加入他实验室,在他手下工作几年——那几年里搬过两次家,第次搬家是因为房租太贵,第二次是因为环境太乱……交过些朋友,有些还想过做朋友以上……”
徐西临动作顿。
。
然后……然后他在小伙伴不怀好意地撺掇下,得到个冰红茶味道吻。
徐西临有个撂爪就忘绝活,如果不是很重要事或者很重要人,他都不怎往心里装,时时格式化他硬盘。这种人优点是吵架时从来就事论事,不用担心他会“倒小茬”,但对窦寻这种若干年前件小事时间地点人物台词都记得清清楚楚人来说,有时候说起个什事,看他脸“好像有这个事”懵圈脸,难免会觉得他有点薄情。
想来,他们去月半弯那天是高二还是高三、因为什去,在哪个包间,又是谁在席间捣乱、谁跟着起哄架秧子……徐西临大概早没印象,没准现在让他找月半弯旧址都是难为他。
窦寻直以为,徐西临把那次事当成回和吴涛别苗头游戏,直以为只有他个人翻来覆去、刻骨铭心。
但没等他回头追问,窦寻就毫不吊胃口地继续说:“但是头两年在你阴影里没走出来,后面净顾着攒钱攒时间回国找你。直到今年年初回来……打算长期留下来工作,目前正在居无定所地租房住,想买个车,刚参加次摇号,呃……没中,最大目标是想把你卖掉家买回来,保守估下值,现在那边房子市场价值大约在两到三千万,考虑市场上涨预期,觉得这辈子也不用设第二个目标,可能就交代在这。”
窦寻嘲讽自己句,然后飞快地回忆下,感觉没什疏漏:“汇报完。”
他说完,也不催,就那看着徐西临,用肢体语言表达“该你”。
徐西临时也不知道是该把自己往牛掰里
他没想到徐西临心里居然有那杯冰红茶。
窦寻方才躲躲闪闪视线被他巴掌捋平,直勾勾地扑上来,结结实实地缠在徐西临身上:“给带冰红茶干什?你晚上不想走吗?”
这句话里几乎带点不符合窦寻个人风格挑逗,本该是火花四溅,结果徐西临泄气似往阳台窗台上靠:“得走,明天有个事要出差,行李还在家里扔着呢。”
宋黑脸走那痛快是有后招。
窦寻像个人形尾巴,走哪跟到哪,他走路依然没什声音,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别人身后,徐西临在厨房里好几次回头差点烫他,最后忍无可忍地把捣乱窦寻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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