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庸俗地哼着歌走。
窦寻充当司机,路把徐西临送到机场。
“尽快回来,帮……”徐西临边说,边顺手去摸兜里钥匙,摸个空,才想起这身衣服从里到外都不是自己。
“喂鸟。”窦寻拿着他钥匙晃晃。
徐西临预感自己再黏糊下去就走不,赶紧拉扯着行李箱跑。
窦寻开着徐西临车去他家,徐西临出差是常事,行李箱就放在鞋架旁边。
窦寻打开以后简单检查下换洗衣服、充电器、电脑钱包和证件,见都装好,就知道他提前整理过,正好拎起来就走。
被丢在家里独守空房灰鹦鹉好不容易见到个活物,可怜巴巴地叫声:“恭、恭喜发财。”
结果它飞出来看,发现来人根本不是徐西临。它认为自己感情被深深浪费,忧郁地跑。
大早就收到吉祥话窦寻心情明媚地给它换水,加食,冲躲得远远灰鹦鹉挥挥手:“先把你爸爸送走,会再来看你。”
要惊醒次。
他习惯性地保持着占半张床姿势,没到半睡半醒那个临界点时候就恍惚地忘自己在哪,总觉得身边还只是套空荡荡枕头被子,就要大惊失色地睁眼确认番。
这几次三番,死人都睡不着,窦寻彻底精神起来,面朝天花板躺会,他又忍不住摸进被子,会抓住徐西临手,会又要搂着他,总归要碰到点什才踏实。
就这挨到凌晨三点多,窦寻跟吃兴奋剂样爬起来。
久不习惯与人同居人睡眠都轻,徐西临就迷迷糊糊地要醒,皱着眉翻个身,又被窦寻这个神经病手动翻回来。
窦大王取得陌生新领地,迫不及待地前去巡视,灰鹦鹉亡国奴似缩在高高架子上,战战兢兢地看着窦寻来又走,出门买堆洗浴用品,暗搓搓地放在备用洗浴
鹦鹉傻——情敌!后妈!
窦寻多年夙愿得偿,整个人气质都都柔和下来,这会正看世间万物都很顺眼,没跟它般见识,笑眯眯地走。
他把徐西临行李扔在后备箱里,想起自己方才最后两个台阶居然是跳下来,轻快活泼得过头。窦寻顿顿,原地反省片刻,觉得自己是太得瑟,老大不小,显得很没内涵。
可是凡俗男人就是这没内涵,通过肉体才能触碰灵魂。窦寻多年来为治愈自己自命不凡中二癌,曾经无数次地跟自己摆事实讲道理,自说服自己并没有超凡脱俗资质,但病情总是反复。
直到这会,他心服口服地承认,心想:“真是庸俗。”
“钥匙在哪?”窦寻伏在他耳边轻声说,“去给你拿行李。”
徐西临早晨血压低,身上又难受得要命,睁不开眼。
窦寻见他皱眉,就不舍得再吵,轻轻地摸摸他脸,自己去捡徐西临头天晚上扔在地上地外衣,在兜里摸到钥匙。
他走到门口,突然想起自己年轻时候办过缺德事——大清早把放假在家徐西临叫起来,亲他下,跑出去没会,觉得不甘心,跑回来又叫醒他次,为亲另边。
窦寻有点啼笑皆非,觉得自己那时候真是讨人嫌,要是现在他回到过去,非得把那扰人清梦小崽子抓过来揍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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