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鹦鹉趁机挣脱他魔爪,如愿以偿地在新地盘巡视起来。
窦寻所有知觉时麻痹,不知道过多久,方才从前世今生般旧梦里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居然泪流满面。
窦寻想想,打开门口鞋柜上小抽屉——以前徐家备用钥匙和买菜用零钱都放在这里——果然找到几把房间钥匙。
窦寻拿钥匙,来到上锁房间前,壮胆似问那鹦鹉:“看看行吗?”
灰鹦鹉想想,飞到他肩上,果断投敌——大型鹦鹉好奇心旺盛,对于家里这个它不能去地方早就像探究竟,总算有人肯带它干坏事,求之不得。
人鸟拍即合,窦寻打开北向书房似屋子,眼认出屋里是徐进以前书房摆设,正对着门口地方放着台收音机,是徐外婆旧物,当年还是他亲手修理。
窦寻愣愣,把按住企图趁机飞进去灰鹦鹉,及时带上房门,灰鹦鹉愤怒地要咬他,被他捏住脖子。
用品小橱柜里。
他把徐西临浴液拿起来晃晃,感觉里面只剩下小半瓶,心里充满期待——耐心地等上几个月,徐西临总会变回他熟悉味道。
窦寻承认自己恋旧恋得有些病态,也知道切回到过去是不可能,但还是无法抗拒那种渴望。他不敢在徐西临面前太过造次,做好打持久战准备,想要在潜移默化中点点把失去东西都补回来。
正这时候,钟点工来,徐西临临走时候把钟点工电话给他,窦寻跟她打过招呼,就去调教灰鹦鹉,结果发现钟点工活干得很快,擦客厅厨房卫生间和打开门那间小卧室以后,其他都不管,跟他打招呼要走。
窦寻奇怪地问:“其他房间不管吗?”
“这里不能乱动。”窦寻轻声对它说,他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到另间卧室门上,这时,窦寻才发现,这套三居中两个阳面卧室正好是对门,要是中间再夹个起居室,格局和以前徐家二楼模样。
他意识到什,胸口有些发闷,步步地缓缓走过去,试两次没能把钥匙插进去,这才意识到自己手在抖。
窦寻深深地吸口气,自嘲似低头笑下,心想:“别那自作多情,没准只是个杂物间。”
门轴发出声娇气叹息,门锁后面真相毫无遮拦地撞进窦寻眼里。
他看见连着暑假旧写字台,桌角上放着空空巧克力盒,过期绝缘胶带进空气,那黄澄澄心形变得斑驳起来,几本当年他没有带走书摊在桌面上,书页间还有他少年时代戾气逼人字迹……
钟点工礼貌地告诉他:“其他房间都上锁,平时不用管,徐先生没和您说吗?”
徐西临真没说。
窦寻莫名其妙地把她送走,本想打个电话问徐西临,顺便借机和他说两句话,又有点担心自己联系得太频繁,打扰他正经事。窦寻虽然在徐西临面前坦诚自己过度占有欲和控制欲,但他毕竟不敢再把自己臭毛病种在对方容忍上。
“屋里有什?为什锁着?”窦寻问灰鹦鹉。
灰鹦鹉在他面前打定主意三缄其口,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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