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玑顺着他
话音，视线落在地面上，单靠肉眼判断，这些白骨就是如假包换人骨，可以想象这些骨头活着时候，大概也是人模人样。
宣玑又问：“不是屠城，那是什
呢？”
这
次，盛灵渊不回答
。
如果巫人族站在人族边，魔头又说自己灭巫族全族，那……按照这个推断，混战时期，这魔头属于反人类方吗？
倒是还挺符合魔头设定。
“那……陛下，”宣玑转着肚子里贼心烂肺，见缝插针地试探，“你们九州混战时期打仗屠城，人头都得计算得这精准吗？数学不好是不是不能加入你们队伍啊？”
盛灵渊沉默会：“不是打仗屠城。”
他没有纠正“陛下”这个称呼，也没有否认他来自那个特殊时期。
“清平司”是九州混战结束之后、大统时期才建立，盛灵渊能脱口说出这三个字，那他就肯定不是平帝，如果宣玑在历史方面没有知识盲点话，平帝之后葬身赤渊，只有武帝盛潇。
当然，宣玑反复想想这种可能性，觉得不太像，因为这里只考虑盛灵渊是人情况。
要是有人说“
杀过人”，那这人肯定是个杀人犯。要是他说“杀过三十六个人”，那这不但是个杀人犯，还是最丧心病狂那种，会成为法制节目和犯罪心理专家经典案例。
但如果有人说，“杀过四万千六百三十六个人”，般人听完，就不定会有什惊惧情绪，因为这是个超出常识范畴数字，没什真实感。
宣玑先是茫然地“啊”声，随后他重点不自觉地跑偏：“你连你自己是谁都忘，记得住这长数？”
这魔头生前其实不是什帝王，是个古代会计吧？
盛灵渊没理他。
宣玑握着重剑，感觉到冷铁上传来丝丝缕缕阴寒气息，心里转念，又觉得这里头有疑点。
首先，如果盛灵渊是反人类方，他为什要学人族帝制、姓
这个魔头从头发丝到脚趾甲，没个地方像人，而且开口闭口“你们人”“你们妖”，宣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是个什。
混战时期，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个种族在大统之后灰飞烟灭，至今已经不可考，这些种族风俗习惯各异，生产力发展不均衡，文化水平也参差不齐，首脑称呼更是乱得千奇百怪，有自称“王”，有叫“什什祖宗”，甚至还有个别人不知天高地厚到定程度，自称“什什神”。
所以有些非人种族把当年人族制度全盘抄走也不稀奇。
宣玑不动声色地问：“那这个什……巫人族，打仗时候算哪边？”
“人，”盛灵渊时出神，没注意那小妖鸡零狗碎试探，“巫人直觉得自己是人……你看那些骨头形状。”
宣玑想想，又问：“还是你刚才想起什？”
好会，他听见剑里人很含糊地“嗯”声。
宣玑顿时好生扼腕：“亏！”
他感觉自己像个股市崩盘前夜高价满仓大韭菜，这点踩得叫个背！刚才他能把魔头脑子当搜索引擎用时候，魔头连自己叫什都想不起来，好，这会掉线，那货居然说记忆在恢复！
要不是他自己也有太多秘密，宣玑简直想往剑上吐血三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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