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菜则是活少女,里外洗涮干净,直接从她身上片下肉来吃。她惨叫和恐惧都是下饭菜,如果顿吃不完,就用妖术吊住她命,漫长折磨仿佛没有头。狂欢之后,少女两条腿上只剩白骨,人活着,脸依旧是洁白无瑕。
被生吃少女疯,阿洛津也快疯。
冷眼旁观宣玑浑身发麻,后背不由自主地展开翅膀,但带着火翅膀又被只冰凉手按回去。
“自来如此。”盛灵渊凉凉地说,“易地而处,人族也不会心慈手软。几千年旧账,不关你们后辈事。”
阿洛津和拖着白骨腿少女起被丢在茅屋里,少女眼神空洞,直勾勾地看着他,笑半宿,阿洛津就对着她哭半宿,哭得看守小妖烦,要来踢他。不等那妖动手,条匕首就从后面探过来,刀抹那妖脖子。
恐惧之事,是好东西,因为恐与怖皆为虚妄,看破也就过去,那本来是大圣自己拿来修行用,其实没什,后来也时常把它带在身边。只是当时族长与大圣见年幼,待太过小心,唯恐吓坏,族长知道以后勃然大怒,当众责打阿洛津。他哪里受得这种委屈,当夜就偷偷跑。”
宣玑听见旁边响起细微动静,回头,看见少年盛灵渊从棵大树上下来,望着阿洛津背影,犹豫下,还是跟上去。
宣玑:“您……”
“嗯,那天没睡着。”盛灵渊坦然说,“惊魂咒再好,毕竟是猛药,头次接触,被吓跳,晚上没敢合眼。”
巫人族和外界并不是全无接触,定期会有人打扮成普通平民样子,出远门采买交换东西,阿洛津虽然从来没跟着去过,但显然认识路,边哭,他边钻过巫人族设在山脚屏障,跑。
妖族无声无息地倒下,吓呆阿洛津看见病秧子“告状精”。
“告状精”抹把脸上血,熟练地接住妖族尸体,把他拖到边,这种事好像干过千百次。
他匕首上有伏妖咒文,切瓜砍菜似削断困住阿洛津铁笼,只手把他拎出来,塞给他罐咒:“走。”
阿洛津踉踉跄跄地跑出去几步,却发现盛灵渊没跟上来,仓皇回头,见盛灵渊伸手盖住少女眼睛,俯下身,轻柔地在她耳边说句什,然后刀给她
他以为外面是山高水阔,否则凭什外来孩子就那金贵呢?
没想到才刚离开巫人族,他就尝到什叫“世事艰险”。
巫人族与世无争,但咒术神鬼莫测,人族害怕他们,妖族其实也犯怵,所以明知道盛灵渊就藏在巫人族山里,时也不敢贸然行动。离家出走阿洛津简直是往人手里送人头,刚出来,就被人网兜走。
妖族筹莫展数月,意外抓住阿洛津,感觉自己简直是有如神助,准备拎着他去和巫人族谈条件,看他们是要自己崽,还是要那虚无缥缈破落户。当天夜里,他们把阿洛津吊在笼子里,当着他面,大吃大喝以示庆祝——吃当然是人。
酒里搀着血,大釜里炖着婴儿骨汤,乱世里婴儿是稀罕物,因为大人还都在苟延残喘,要保下个这样小生命,背后往往不知有多少人殚精竭虑,所以大概格外鲜美吧,有些还能看出生前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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