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缺德是,狭小浴室里没有洗头凳,宣玑只能直弯着腰,腰弯半个多小时,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直”起来,忍无可忍,站起来活动下,拎过方才放在边啤酒罐。
还没来得及往嘴里送,浴缸里那位快睡着爷就忽然睁开眼,问他个灵魂问题。
“忘问,”盛灵渊说,“你怎称呼?”
宣玑
他顿之后,又不由得失笑。也是,混战时期,礼乐崩坏,盛灵渊什事没见过,大概除飞机大炮原子弹之类硬核科技,这世界上没什能让陛下觉得新潮。
盛灵渊又问:“你?”
“情况有点复杂,”宣玑清清嗓子,“比较‘广谱’,所以为免说不清楚,不太和别男人发展起泡澡堂友谊……呃,你知道在说什吗?”
盛灵渊莫名其妙地看他眼,宣玑敏锐地从他脸上看出句话——那关什事?
宣玑:“……”
头工都是怎工作……可能是每天面对太多脑袋,已经麻木,但对于“偏好不明”宣玑来说,此时此刻,他很难不心猿意马。
在这个小说里男女主第章就恨不能“带球跑”时代,很多东西开放得有些无聊,大家都学习紧张工作忙,凡事喜欢直奔主题,对对红男绿女要尽快“走肾”,走完拍两散,要坐在起互相盘算家底、展望未来,仿佛两位促膝长谈会计。
很多幽微美感丧失殆尽,“暧昧”也成贬义词。
而在宣玑看来,人身上最幽微暧昧地方两处,个是手,另个就是头发——自古“青丝”通“情丝”,早有“结发”说法,慢慢捋过另个人头发,会让他有种直接碰到对方万千思绪错觉……尤其盛灵渊头发又长又密,被水浸湿,就千丝万缕地纠缠在他手指间,旖旎得过火。
当然,宣玑也承认,这只是他个人隐秘情结,并不被社交礼仪广泛接受,不然“Tony老师”们工作没法干。所以更气人,因为只有他个人尴尬。
对,这帮糜烂封建贵族以前还用侍女呢,当着排大姑娘裸奔,也没见他们谁不好意思过。
万恶旧社会,真不要脸!
阶级矛盾终于驱散绮思,宣玑无端而起“心猿”就这骑着“意马”跑,专心致志地做起洗头工。
又过半个小时,宣玑脑子里非但已经毫无杂念,还想把陛下剃成秃瓢——这头发实在太难洗!
酒店高层水压不够,花洒水流不够冲,他那头发光是用水浸透就得冲好半天,捧攥不过来,比牛仔裤还难洗!抠门酒店给每个房间配洗漱用品是旅行装,洗发水根本不够用,宣玑只好把什洗脸、沐浴液……股脑地搀和在起,胡抹乱揉。
“说陛下,”宣玑试着给自己脱敏,“你雇洗头工,都不考察下别人性向吗?”
盛灵渊从浴缸里抬起头,懒洋洋地掀起眼皮:“什?”
“性向……这词可能对你们古人来说太新潮,就是……”宣玑迟疑会,谨慎地选个又委婉又好懂说辞,“大多数情况吧,这个搞对象……结亲是男女,不过除男女以外,还有些人偏好其他组合,比如……”
盛灵渊:“龙阳之好?”
宣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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