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灵渊听着流经耳畔水声,奇怪地问:“十年前?你虽然尚且年幼,也不至于才出世十年——看此地秩序井然,老幼妇孺早晚独自出行也全无惧色,该是承平日久,你说你出生在……那什战时,应该不是最近几十年事吧……唔!”
“行,冲干净,”宣玑把条毛巾甩在陛下脸上,“剩下劳驾您自己来吧,可累死爹。”
就在这时,送早饭客房服务来,宣玑正好借着应门避过这个问题。
“咱们在东川森林公园里抓魔头时候,打给谷月汐那通神秘电话是总局总调度室号。”下午,短暂休整过来王泽跟宣玑起去趟医院,探望惨遭雷劈肖征,“问题当时总调度室根本没人啊,总调度肖爸爸还横在现场呢——宣主任,你回去没睡会,怎哈欠连天?”
宣玑脸疲惫地回答:“别提,被抓壮丁,干早晨苦力。”
:“……”
他是把啤酒浇这货脸上呢?还是把这颗气死人不偿命脑袋按进浴缸里呢?
“取字‘璇玑’,”盛灵渊好像没听出他回答里咬牙切齿,又问,“怎想起叫这个名字?”
可能是已经被盛灵渊套出来历,觉得细枝末节没必要隐瞒,也可能是半罐啤酒加速心率,降低他防备,宣玑沉默会,回答:“不是自己起。”
他重新打开花洒,冲掉盛灵渊头发上浮沫:“们守火人,没爹没妈,在上任尸身前出生,哪来名字?这是个……假身份——十年前,边城下辖县城盘山道上,有个男孩准备去大学报道,他父亲开车送他去火车站路上汽车爆胎,处理不当,从盘山路上翻下去,当时刚从赤渊出来,正好经过,顺手拦下,没让车滚下山崖。找个地方把车里人扒出来,给开车父亲度口气……那孩子没救回来,翻车时候他在后座,没系安全带,撞头,当时就没。”
王泽头雾水。
宣玑摇摇头,又问:“有人靠近过吗,‘特殊监控’呢?”
异控局用监控系统不是普通系统,能拍到多种异常能量体,鬼影
“那时候对凡人这边不太熟,看看周围都是荒山野岭,也不知道应该把这父子俩往哪送,就捏小撮随身带赤渊土,放进那孩子耳朵里——赤渊土是们守火人祭坛里土,当年赤渊火最后就是在那彻底灭,放进刚死不久人耳朵里,能听见部分生前记忆,但是听见多少、听见什,得看运气。想知道这周围哪有可以求助地方,没听见,听堆鸡毛蒜皮小事。”
家里事、学校里事,对未来憧憬,与暗恋女孩天各方惆怅,鲜活青春股脑地灌进他耳朵,继而又随着尸体体温随风消散,叫人又是羡慕,又是痛惜。
盛灵渊问:“借尸还魂?”
“没,”宣玑回过神来,“闭眼,冲水——没有穿别人尸身爱好。人安葬,用点小障眼法。”
高中毕业升学正是人生重大转折,尤其是去外地上学孩子,学期下来,性格和生活习惯有点变化,家人不会太在意,跟以前朋友有陌生感也很正常。顺理成章地,他成个有来龙去脉“人”,异控局那帮人至今也没查出他履历有什问题。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