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谢允十分心疼地看着那在地上滚两圈头颅,“罪过罪过,又是谁这毛手毛脚?”
下刻,道人影蓦地从那窄小缝隙中冲进来,两步便带着身烽火气落到谢允面前,来人飞快地说道:“都不认识,你快看看哪个是解药?”
谢允看清去而复返周翡,蓦然变色,她手中竟然只剩把光杆刀,刀鞘不知落在哪里,不但跟人动过手,恐怕还是路砍过来。他难得敛去笑容,时露出几分厉色:“不是叫你走吗?怎又回来!”
周翡从小被李瑾容凶到大,才不在乎他这点温柔“厉色”,说道:“别扯淡,外面打成锅粥,你少啰唆两句,快点看。”
谢允被她噎得不轻,然而事已至此,废话无益,他只好挨个儿
很想看看这位不知名“知己”是何方神圣,然而她想起谢允那句“不日必有是非发生”,还有要她迅速离开警告,便直觉这伙“知己”不是来救人。她立刻从伙房里溜出来,将个包裹药瓶护好,反手抽出长刀,逆着人群冲出去。
外面那叫个乱,人咬人,狗咬狗,黑衣人与山谷中岗哨们混战在起。周翡刚冲出去,便迎面碰上山谷中几个岗哨,她提刀手腕绷,正要对敌,那几个岗哨晕头转向中见她也没穿黑衣,居然熟视无睹地从她身边跑过去!
周翡:“……”
她还没来得及偷着乐,刚跑过去岗哨又反应过来,领头个猛地回过头来,跟周翡大眼瞪小眼片刻,“嗷”声,bao喝:“不对,你又是什……”
对方“人”字未曾出口,周翡已经先下手为强,她吃饱,手中长刀有如吐芯之蛇,转眼随着三声惨叫,她已经放倒三人,径直冲到那领头人面前,那领头人声,bao喝,双手泛起铁青光,竟要用双肉掌去接她刀。周翡蓦地往上蹿,虚晃招,纵身越过那领头人头顶,翻身上棵大树,在树冠上轻轻借力,转眼人已在两丈之外。那领头人正要命人追击,身后突然响起凌厉刀锋声,几个黑衣人不知什时候到他身后。
周翡常年在黑灯瞎火洗墨江中跟牵机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本领早已经炉火纯青,动手时候便看见逼近黑衣人,当机立断撂下他们脱身而去。
此时,地下石牢中谢允已经半睡半醒地养神良久,终于在压不住喊杀声中睁开眼睛,外面是什场景他看不见,但听声音也大概能想象到。他扶着冰冷石壁站起来,腿有些软,脚步却不着急,缓缓地踱步到墙上有孔洞侧,侧身靠在墙上,对隔壁白骨低声道:“布衣荆钗盖不住倾城国色,吃斋念佛也藏不住野心昭昭。怎总有人觉得自己能瞒天过海?霍连涛真是个棒槌啊,对不对?”
白骨默无声息。
谢允摇头笑,随即又想起什,脸上终于露出点忧色,说道:“这祸端比想象中来得还早,那小丫头也真会赶日子,你说她跑得掉吗?”
就在他身陷囹圄、还替外面人闲操心时候,隔壁石室中突然阵稀里哗啦动静,上面串沙石掉下来,蹦起来石子三蹦两蹦地砸那白骨个脑瓜崩,把那已然魂归故里白骨兄砸得歪脖,脑袋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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