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也不废话,详细地给他描述前因后果,道:“北斗贪狼与禄存本是冲着岳阳霍家堡去,半路突然不知得到什消息,与大队人马分开,临时改道华容,直奔那家客栈,进去后不由分说便要抓人,客栈中当时有不少好手,然而终于还是寡不敌众。倘若当时就强行突围也就算,可据说是随行之人中有弱质妇孺,为保护他们,这些朋友不得已暂时撤入客栈中,本想派人出去寻求救援,不料仇天玑早有准备,见他们撤进客栈,立刻命手下将那里团团围住,架起上百条毒水杆,直接封死路,又放火……客栈后面有个酒窖,当时火着得太快,谁也没办法。”
谢允脸色瞬间难看到极致,整个人似乎晃下。
明琛叫道:“三哥,你……”
“不对,”下刻,谢允却忽然抬眼,飞快地说道,“北斗人现在还在城中‘巡逻’吗?贪狼不是这有闲心人,他们不走,必不是为多蹭几顿饭,肯定是有人逃脱,是不是?”
满城都是抓捕者与被抓捕者,泛着股说不出紧张焦躁,华容百姓们人心惶惶,街巷间明显更萧条,这种时候,也就只剩下府衙后院尚有些许平静。
是你动辄音信全无,们都很惦记,逢年过节,时常听父亲念叨三哥。”
“嗯,”谢允言语间竟带出几分拘谨来,“是不是,今年过年回去看看他。”
明琛见状,便轻声道:“三哥,回家去吧,外面这乱,你身边连个照顾人都没有……”
谢允眼皮垂,不动声色道:“跟家师发过重誓,学艺不成不回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怎好食言而肥?”
明琛无奈道:“那你倒是学啊,年倒有十个月在外游历,好不容易回去趟,听说你不读书不习武,就学个什……铸剑打铁?”
本地父母官清贵逼人后宅中,有个特别小院,孤零零地占着角,颇有离群索居之意。院中种着棵树,看不出是个什品种,该是有些年头,绿荫落到地头,又伸展到墙角,连着大片泼墨似幽幽青苔,因人迹罕至,青苔很是郁郁,倒是自顾自地圈地建“国”。
院里挂满彩绸与花布,都是旧料子裁,约莫半尺宽,树上、房上,到处都是,要不是都已经旧得褪色,倒颇有些隋炀帝“彩绸挂树”大手笔。
个小厮模样少年将食盒重重地放在门口,大模大样地用力拍拍门,十分无礼地嚷嚷道:“送饭送饭!吃不吃?”
食盒盖应声滑开,里面滚出半个馒头,那玩意儿简直像个“前朝遗作”,宛然能够就地化石成精,顽强地从地上滚出去,配菜更是死气沉沉地坨在盘子里,点热气也没有。送饭面露不耐烦,又用力拍下院门,嘴里不干不净道:“叫你
谢允心不在焉地笑下,没搭腔,目光直盯着门口。这时,外面突然有人敲门道:“少主。”
谢允不等明琛反应过来,便跃而起,拉开房门。只见门口站着个相貌堂堂中年人,见谢允,先恭恭敬敬地行礼道:“三公子。”
“白先生快别客气,”谢允虚扶那中年人把,问道,“怎样?”
这白先生低头,说道:“三公子还请放宽心。”
谢允心微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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