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道:“爹说,当年程婴与公孙杵臼舍儿、舍命,世人都当程婴是卖友求荣,苟且偷生,而他虽也受千夫所指,好歹未曾连累妻儿,比之先人境遇,已经不知强多少,因此心满意足,不敢郁愤。”
周翡摇头道:“这道理不是很明白。”
个人要忍辱负重到何等地步,才能唾面自干、自解嘲呢?
周翡这时说不明白,可她万万没想到,这话说完才不过两日光景,她就不得不明白。沈天枢与仇天玑如她所料,确实不可能在华容逗留太久,这几天之内,北斗将华容县城搜个底朝天,连只耗子也没抓出来。周翡知道,只要拖到两个北斗带着他们狗离开,她就算赢,这道理沈天枢和仇天玑当然也明白,因此他们出个损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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