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
次与人喝酒，偶然听个远道
朋友提起，说他在北边见过个女子，恍惚间以为是
，上前招呼，才知道认错
。据说那人眉目间与很像，只是神色气象又大不相同。”
段九娘方才疯得厉害，吴楚楚和周翡已经放弃和她交流，谁知她这会儿又好，提起同胞姐妹时候，口齿清晰，话也说得有条有理，神色甚至有些严肃。周翡觉得自己身上血脉通
，那疯婆子哼着歌梳头发，好似全然没听见。
“不料她打死那人正是北斗‘文曲’亲弟弟。段夫人天赋异禀，少年成名，多少有些恃才傲物，打死也就打死，点遮掩都不屑做，这便引来祸端。北斗忌惮‘枯荣手’名号，以为她故意挑衅新政，自然要除去她，们在平阳遭到北斗‘廉贞’‘文曲’‘武曲’‘巨门’四人围攻，路惊心动魄。段夫人身受重伤，本也以为自己怕是要交待在那儿，只恨尚未来得及将小少爷托付出去。谁知就在这时，李大侠赶到——原来是段夫人师兄听闻师妹惹事，自己又有要紧事脱不开身，便辗转托李大侠救助。李大侠真是义气，听朋友句话，便从蜀中不舍昼夜地赶来，正好救下们。”
周翡虽然被段九娘制住穴道，不能说话，听到此处，却不由得睁大眼睛。
“北斗”中任何个人对她来说，都像是无法逾越大敌，而她那未曾有幸见外祖父当年居然能以敌四，还能带着帮老弱病残成功脱逃。“南刀”究竟有多厉害？她连想都想象不到，周身血都跟着微微热起来。
“将小少爷交给老爷位故交抱养之后，便决心追随段夫人，做些端茶倒水小事侍奉左右，以报大恩。李大侠路护送们南下，据段夫人说，李大侠成名多年，便是她，也该叫声‘前辈’。可他待人点看不出武林名宿傲气，细心得要命，也很会照顾人。他自嘲说是原配早逝，自己拉扯双儿女缘故，婆婆妈妈毛病改不。”
老仆妇叹口气：“这样男子，纵使年纪大些……谁能不爱呢？”
段九娘头发也不梳，痴痴地坐在墙角，不知想起哪件虚空陈年旧事。
吴楚楚忍不住问道：“那后来段夫人是怎
留在华容呢？”
老仆妇尚未来得及说话，旁边段九娘便自顾自地开腔，轻飘飘地说道：“因为姐姐……当年独自在兵荒马乱时候上北边去，不是没事找事……有个双生姐姐，们自小长得模样，只有爹娘能分得清，五六岁时候，家乡遭灾，父母活不下去，便将们姐妹两个卖。路上，趁人牙子不备，挣开绑在身上草绳，从那拉牲口车里跳下去。想去拉姐姐时候，她却不让拉，踩手指让滚，说她辈子不见……她还说，爹娘卖们，都是因为不讨人喜欢，连累她，她恨死。
“从小脾气刁钻古怪，常被大人训斥不如姐姐伶俐讨喜，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听这话，便信她，恨得不行，当场哭着跑。后来长大才想明白，她当时是怕人牙子回来，也跑不，让快走。可是茫茫人海，去哪儿再寻个小小女孩子呢？直也不知道她这些年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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