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楚楚跟周翡目瞪口呆,没想到她竟然招呼都不打,又擅自换另种疯法!
眼看她要把房子揍进地基里,经验丰富仆妇忙大叫声:“夫人,少爷还在屋里呢!”
这句话里头不知有个什咒,反正念出来,那双目血红段九娘立刻跟中定身法似,僵立在那儿。过会儿,她声咆哮,闪身到院子里。
漆黑院子里传来连串闷响,不知是石头还是木头遭她毒手。
吴楚楚手里空碗差点没端稳,好悬才没摔在地上,脸上红阵白阵地说道:“对……对不住。”
畅些,便知道段九娘方才制住她穴道也没用多大力道,边留心听她说话,边暗暗运起功来。
“听,便知道他可能是遇上那二十年音书断绝姐姐,忙问清他何时何地见那人。因为过很久,他也只能说个大概,只好路北上,四处打听,谁知道遇到姓曹纵犬伤人,他自己心里有鬼,见谁都疑心是来跟他作对,又不知天高地厚,那路被恶犬追得好生狼狈……
“没想到却遇上他。”
段九娘说到这里,方才还十分正常神色又恍惚起来。
吴楚楚本能地又把碗端起来,好像拿个盾牌在面前似,周翡只手才刚有知觉,动不敢动地垂在边。昏暗小屋静谧半晌,老仆妇在烧着壶热水,两个女孩屏息凝神地盯着那不知什时候会犯病疯子。
仆妇搞定大魔头,淡定地收拾起碗筷,摆摆手道:“放心,她听那句话,不闹腾完不会进来。”
吴楚楚问道:“您说少爷是……”
老仆妇道:“是段夫人大姐之子,也就是这府上大少爷。”
吴楚楚问道:“那是怎回事呢?段夫人后来是找到她姐姐吗?又怎会流落到此地呢?”
老仆妇叹口气,不慌不忙地从头说道:“段夫人路上对李大侠上心,她脾气又向是直来直去,对谁有情谊就憋不住要说,说给李大侠听,他却只是笑道‘个年逾不惑老菜帮子,闺女都快与你般年纪,要不是和你师兄同辈论交,托个大,让你叫声叔都不妨,快别胡闹’,段夫人再剖白,说哪怕他七老八十也不在意,李大侠便又诚心回绝,只道自己忘不原配,拿她当个晚辈,并没有非分之想。家夫人性子烈,哪里受得这样再推拒,怒之下便同他分道扬镳。们两人也没别地方好去,只好继续寻访她大
段九娘年轻时候也该是好看,年轻女孩子,只要有精神,看起来都是干净美好。这会儿她盯着油灯火光,仿佛点也不怕灼眼,眼角细细皱纹都融化在光晕下,还能看出点褪些许颜色来。
她大概全然忘世上还有别人,心意地沉浸在旧日光景里。
突然,段九娘毫无征兆地大哭起来。
这嗓子把屋里其他人都吓得跟着抖抖。
疯子不知节制,张嘴真可谓鬼哭狼嚎,而她单是哭还不算,还发狠似抓向梳妆台上铜镜。那铜镜在她掌中简直像根煮烂面条,扭成麻花,“叽叽”叫着寿终正寝。段九娘还没发泄完,掌又拍向墙壁,整个屋子震震,房顶沙石哗啦啦地往下落,再挨上几下,闹不好要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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