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感叹道:“这个霍堡主肯定很有钱。”
杨瑾奇道:“不是都说他把火烧自己家,逃难到南边吗?怎还能很有钱?”
“要紧东西他早就送走,岳阳霍家堡就给沈天枢剩下个空壳和个傻大哥。”李晟随口道,“那兴南镖局总镖头朱庆,本是个颇为不起人物,不料次走镖遭人暗算,后脊梁骨受伤,至今只能瘫在床上,生活尚且不能自理,更不必说照看生意。这朱庆双儿女都还不到十八,兄长叫做朱晨,就是刚才被他们镖师护在中间那个,从小身体不好,功夫也练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那妹子朱小姐更是自小娇生惯养,身手也就那回事,兄妹两个突遭大变,也没办法,只能自己顶门立户,幸亏帮老镖师厚道,还愿意给他们撑门,镖局这才能勉力支撑——前几年霍家堡崛起时候不是四处招揽人?听说连活人死人山木小乔都去,朱家那两兄妹便顺势依附霍家,那霍连涛牛皮吹破天,根本就没怎管过他们死活,这回活人死人山杂碎捣乱找不着正主,反倒拿他们出气,也是倒霉。”
杨瑾听罢,对乱世孤苦小儿女遭遇没什感慨,只是若有所思道:“听说霍家腿法独步天下,那这个霍连涛能网罗这多人投他麾下,武功必然是很厉害?”
周翡悚然道:“难道你还打算挑衅霍家堡?”
这些活人死人山魔头们往日里横行霸道惯,何曾见过这种话都不耐烦说,便直接提刀杀人?时都惊呆,这才知道眼前这人“死还是滚”四个字纯度。
头头都死,没人跟命过不去,方才还气势汹汹黑衣人转眼作鸟兽散,客栈中顷刻安宁下来,徒留股弱肉强食血腥味。
别数年,周以棠言犹在耳——“取舍”乃是强者之道。
周翡扫眼那眼圈通红镖局少女,还刀入鞘,脸上没什表情,心里却微微叹口气——谢允路陪她返回蜀中,此时却突然不告而别,除那日为救她使出那什……“推云掌”之外,仿佛没别缘由。有什东西能让个人放弃他直暗地追查事?
周翡虽然不愿意妄下结论,却也知道情况恐怕并不乐观。
杨瑾挺直腰杆,本正经地纠正道:“是挑战。”
周翡无言以对,跟个满脑子打遍天下无敌手南疆汉子实在说不清楚。
“武功怎样说不好。”她想想,说道,“但你这说,确实想起
要不是因为这个,她真很想留在蜀中见她爹面,跟他好好聊聊那些以前她想不明白、这年间却尝透滋味道理。
许是她方才跟活人死人山人动刀太过凶神恶煞,兴南镖局帮镖师愣是没敢上前同她说话,都转向李晟。李晟是个“窝里横”,只对自己人不假辞色,在外人面前非常之伪君子,三言两语便和人家聊到处,约莫顿饭功夫才回来。
他往桌上丢个黑木雕请柬:“你们先看看这个。”
吴楚楚第个反应过来,“啊”声,说道:“这上面怎也有个水波纹?”
普通请柬写在纸上,霍连涛请柬却十分铺张地刻在木头上,上面镂空刻时间地点,下面勾截诡异水波纹图案,和吴楚楚长命锁上那个非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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