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翡:“……”
都是谢允那孙子给她起狗屁花名,烂大街到跟条蛇重名地步,岂有此理!
李晟没好气道:“李大状,你快把
只可惜木小乔素日太不是东西,名声太臭,别说他只是逮这个无关紧要人证,就是人证物证俱在,从他嘴里说出来,也不像真。
木小乔不答话,他目光不躲不闪地盯着霍连涛,只是突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说个词:“浇愁。”
霍连涛登时色变。
周翡茫然道:“什?”
这回,连好似听遍天下墙角谢允都皱着眉摇摇头,示意自己没听说过。
派仆从仔细照顾老堡主日常起居,自己也是每日晨昏定省,再忙也会去探望……
直到他攀上更高树,老堡主才彻底沦为没用累赘。
霍连涛不便亲身上阵破口大骂,便回头冲自己帮手下递个眼色,霍家堡人都机灵,立刻有人说道:“朱雀主,霍堡主敬你是客,你也好自为之,今日各位英雄都在这,你将个不相干叫花子扔在这,张口闭口种花种树,吃饱撑吗?”
木小乔用力盯说话那人眼,脸颊嘴唇上胭脂颜色红得诡异,目光在那人胃肠上下略作停留,仿佛思考此人这幅“吃饱不撑”肚肠该怎掏出来。随后他不温不火地说道:“这钱小六是岳阳霍家堡旧人,怎算不相干呢?因北狗施压,岳阳霍家南撤,走得仓促,仍有不少人留下来,些烧死,还有些被沈天枢所俘,也没能多活几天。钱小六便是被沈天枢留下几个活口之……因为他道破个秘密。”
霍连涛手心开始冒汗。
李晟忙问道:“他说是哪两个字?‘焦愁’?‘浇愁’?还是‘脚臭’什……”
应何从幽幽地说道:“‘浇愁’,‘举杯浇愁愁更愁’里那个‘浇愁’,乃是种毒。”
周翡他们几个人虽然跟着兴南镖局人进场,却为说话方便,单独占张桌子,应何从话音开口,这桌子上帮人都直眉楞眼地瞪向他,等着他接着往下说。应何从却结结实实地闭上嘴。
李晟问道:“然后呢?浇愁是什毒?”
应何从道:“叫令妹把‘红玉’还给,就告诉你们。”
木小乔笑盈盈地欣赏他强自隐忍脸色,说道:“他说他亲眼看见,霍家堡大火是自己人放,霍堡主早早开始将霍家堡家底往南送,单留个老堡主在岳阳当诱饵,给北斗来个金蝉脱壳,再把火烧死老堡主——”
霍连涛不用开口,便立刻有他人替他叫道:“血口喷人!木小乔,霍家待你不薄,你却和丁魁这种人渣沆瀣气,污蔑堡主……”
霍连涛抬手,身后声音陡然被他压下去。这男人好似脾气很好地问道:“那请问朱雀主,这个人既然在沈天枢手里,又是怎到你手里呢?家兄在世时,霍某每日早晚都要前去清安,必然路过后院,却对这位钱……钱兄弟点印象都没有。”
丁魁憋半天,这会终于忍不住,大笑道:“木戏子,霍堡主这问你话呢,你究竟是跟北朝鹰犬勾结,构陷于他呢?还是自己从路边捡个傻子就跑到这来大放厥词呢?”
李晟叹口气,小声道:“朱雀主说其实是真,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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