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还没落,旁边便有个面色阴冷中年人说道:“怎,连毒郎中都臣服于活人死人山势力之下,当众给木小乔抬起棺材来?”
应何从淡定地回道:“不认识他。”
那中年人冷笑道:“认识不认识,不过你上嘴唇碰下嘴唇,谁知道?那魔头刚编出条罪名,你就赶着上前解释……等纵横江湖几十年,从未听说过什‘浇愁’,莫不都是孤陋寡闻?”
“哪里,术业有专攻而已,”应何从有理有据道,“阁下也未必是孤陋寡闻,只不过是把所有跟你们说不样人都打成‘北斗走狗’、‘给魔头抬棺材人’,倒是省下不少争辩,真很会图省事。”
应何从该犀利时候不温不火,不该犀利时候老瞎犀利。他不说话还好,这出声,更像是木小乔人。
那长虫还给人家。”
小蛇“红玉”大概已经吓破蛇胆,回到主人怀里,立刻头也不回地钻回应何从身后箩筐,连尾巴尖都不敢冒,应何从这才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说是毒,其实也不尽然,要是将此物用水泡开点,人服下,便会像喝酒样进入微醺状态,又能避免弄身酒糟,气味不雅,过去达官贵人们常拿来助兴,得名‘浇愁’。但倘若大量放入烈酒中,人喝,就会产生中风症状,就算当年大药谷神医也诊断不出,长期饮用则会致人痴傻。”
应何从说话也不知道压着声音,这般长篇大论地广而告之,跟私塾先生讲课似,周围帮人都听见,各种意味不明目光同时投过来,连木小乔都往这边看眼。
应何从却安之若素,好似浑不在意。
朱晨问道:“那是什意思?你意思是,霍老堡主病是人为吗?”
偏偏那木小乔还大笑道:“这话说得在理!”
那中年人蓦地拍案而起,招呼都不打,便直接发难应何从,蓦地抽出把长剑刺过来,喝道:“诸位,今天是什日子?难道这武林中便真没有王法道义,凭这些魔头们颠倒是非?”
只因谢允瞬间多心,为防饮食中有毒,将这应何从领进来,谁也没
“说是浇愁,谁提霍老堡主?”应何从莫名其妙地看他眼,“霍老堡主既然已经烧死,那是天谴还是人为,谁知道呢?”
他们坐这边人人手里都有木请柬,都是跟霍家堡有交情人,李晟忙打断应何从继续找揍,问道:“那怎能看出个人是病,还是中毒呢?”
应何从道:“这个容易,痴傻之人记不住事,真正老糊涂,都是从最近事开始忘,隔着三五十年陈芝麻烂谷子反而忘得慢些,中毒人却是从以前事开始忘,好似有生以来记忆被从头往后抹似,因此傻得格外迅疾,但即使连自己都忘,你要有耐性把他当婴儿重新教,他也还能重新学。”
李晟听完,头皮阵发麻,他本意是想岔开话题,不料反而将话题引得更深——当年老堡主突然中风,不少人前往探望过,被应何从这点,都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当时探病细节,有些心智不坚定竟然将信将疑起来。
周翡因为应何从那句口无遮拦“时日无多”,直挺烦他,便翻个白眼道:“狗舔门帘露尖嘴,显得他知道得多有钱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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