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翡用种惊奇目光打量着这楚天权,感觉这文曲真真是个人才,武能手撕猿猴双煞,文能讨价还价、拍花拐卖——他拿霍家方印不算,还打算买个顺个,再搭个康王回去!
不过数月,北朝便从来势汹汹退化为首鼠两端,在这个敏感时候,赵明琛死甚好,但活着给抓到北边去,却是大大不妥——建元皇帝南渡时才只是个十岁出头冲龄幼子,家国沦
周翡彻底服,但凡谢允嘴里说出来事,好事从未应验过,坏事就从未不准过。她扯下手中天门锁,抬头看看暗下来天色,问道:“是你这扫把星厉害,还是他们北斗厉害?”
谢允只有苦笑。
楚天权先开始见大队人马杀出,还以为是赵明琛那小崽子伏兵,吃好大个惊。谁知下刻便被水榭中谢允和周翡联手横扫水中伏兵动静惊动。
楚天权何等机敏,立刻反应过来,赵明琛也是给人坑,连康王都敢坑,那在南边得是什背景?
楚天权心知里头水深,自己恐怕也是着别人圈套,他当机立断,狠心甩下自己大队人马,壮士断腕般只带小撮精锐,仗着武功高,硬是从那山庄中杀出条血路,直奔山中突围而出。此时意外兜头遭遇比自己还狼狈赵明琛,这老成精楚天权心里明镜似——眼下这情况,多半是南人内部事,有人想除掉这碍事小康王,还要顺势将这坨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制造个北斗谋害康王假象。他看着赵明琛那张尚未长开小脸,笑成个白皮大瓢:“哎呀,见过康王殿下,别来无恙否?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赵明琛心乱如麻,却依然直起腰,勉力撑起赵氏皇族尊严,分开侍卫迈步上前,冷冷地对楚天权说道:“三年前南北划边境而治,便约定互不进犯,楚公公今日却公然入永州,巧取豪夺、杀百姓,你是想开战吗?”
楚天权团和气地笑道:“哪里,康王殿下言重,二十多年前九州还是家呢,小人祖籍便在永州,承蒙圣上体恤,准南归探亲,恰好见此地热闹,不过路过时来看看而已。若早知道会牵扯出诸位英雄们这许多恩怨情仇,嘿嘿,就算给座金山,也是不肯来。”
赵明琛最不缺就是小聪明,颇有几分察言观色、听话听音本事,立刻便从楚天权油嘴滑舌里明白,有人借北斗之刀杀人事,这老太监心里分明已经有数。赵明琛小心思瞬间又活络起来,他眼珠转,试探道:“那……”
谢允却在旁边截口打断道:“既然如此,请楚公公自便吧,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省得引火烧身,令主上失你这得力干将。”
楚天权近年来常在北帝宫里,鲜少离开旧都,时没看出谢允与周翡身份,虽然这会是冲着赵明琛说话,余光却始终在注意着谢允这未知高手。听谢允不客气地打断赵明琛说话,楚天权心里对他考量不由又慎重层。他意味深长地看谢允眼,说道:“江湖人们闹起事来,着实不像话。看来康王殿下眼下处境也不怎安全,小殿下金枝玉叶,叫这些浑人们磕碰就不好,相逢是缘,看不如这样,咱们姑且结伴而行,等到安全之处,小人再派几个稳妥人,送您回金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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