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戴面具嘴角提,修长泛青手指轻轻掠过怪虫虫身,那怪虫地触须飞快地震颤起来,发出诡异轻鸣。
“柳大侠不都接到信吗?”戴着铁面具殷沛道,“怎,东西没准备好?”
柳老爷脸上肥肉颤颤:“今日是家母寿辰,又有这许多朋友在,真人可否容某天,隔日定将您要银钱供奉送上。”
殷沛笑下,说到:“寿宴?那们可谓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怎也要来讨杯酒水喝……哟,那是什?”
他目光投向那戏台旁边两个柳家庄家仆,两个家仆手里抬着口小箱子,殷沛目光转过去,那两个家仆就好似被毒蛇盯上青蛙,吓得两股战战,几乎不能站立。
厥过去,须得两个丫鬟边个扶着才能站稳。
柳老爷冲丫头们打个手势,叫她们将老太太扶到边去,自己收敛笑容走上前去,冲着为首面具人道:“来者是客,诸位居然到,便请上座好不好?”
“上座”人显然不大欣赏这帮芳邻,闻听此言,立刻如临大敌地站起来片。几个面具人却没吭声,训练有素地走上前来,站成排,转身背对着柳老爷,冲着门口齐刷刷地跪下,而后几个人抬着把硬木肩舆走进来,上面坐着个戴铁面具人,惨白手搭在边,只怪虫安静地伏在他手背上,触须起伏地动着。他已经瘦得脱形,面具下两腮嘬进去,下巴越发尖削,尚不到而立之年,嘴角两道法令纹已经开裂盘在他脸上,将泛着些许乌青色嘴角压下去,简直没个人样。
周翡横看竖看,除来人腰间挂着山川剑鞘,愣是没看出点熟悉来,她忍不住问吴楚楚道:“这人真是殷沛?”
吴楚楚小小地打个寒噤,手背上冒出层鸡皮疙瘩。
柳老爷冷汗涔涔,声音压抑地说道:“是柳某给家母贺寿寿礼。”
殷沛“哦”声,问道:“贺礼为何物啊?”
旁边个管家模样老者几乎将腰弯到头点地地步,小心翼翼地说道:“乃是……件古、古物,相传是龙王口中所衔宝珠,含在口中可避百毒……”
“哦,”殷沛点头,好似不怎在意地摸摸手中怪虫,“避毒珠也算个稀奇物件吧,说起来,年幼时也曾见家中长辈收过颗,后来家道中落,便不知落在何方?如今想来,东西未必珍贵,只是个念想罢——拿过来给见识见识。”
周翡听出来,这颗避毒珠说不定就是殷家之物,后来不知怎机缘巧合落
肩舆落地,殷沛却不下来,抬着他个面具人恭恭敬敬地上前几步,头冲殷沛趴在地上,那殷沛这才缓缓站起来,踩着抬轿人后背下肩舆。周翡眼尖,见那趴在地上当地毯抬轿人袖子微微撸起,露出手腕上只曾被李妍调侃成“王八”玄武刺青——竟是当年丁魁手下旧部!
“热闹啊。”殷沛踩着活人地毯,阴惨惨地开口。
也不知是不是他形容太过可怖,戏台后面琴又不知被谁不小心碰,“呛啷”声长音,在落针可辨院子里显得分外高亢,能吓人跳。
周翡耳根轻轻动,目光倏地望向戏台,觉得这琴声有些耳熟。
柳老爷面色紧绷,开口道:“敢问阁下可是‘清晖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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