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柳老爷手上,殷沛就是为它来。她时有些感慨——殷沛到如今依然惦记着四处收集殷家旧物,却将自己这殷家唯血脉变成这幅德行。
柳家庄帮人谁都没敢动,殷沛嘴角笑容便塌下去,绷紧成条线,阴恻恻地问道:“怎,看不得?”
他说这话时候,声调略微提高点,手上怪虫跟着转过头,对可怕触须指向抬着箱子家仆。个家仆“噗通”下跪下去,整个内院中气氛顿时紧张得像根拉紧弦,方才柳老爷嬉笑间带起来热烈气氛荡然无存。
周翡眼角跳,将吴楚楚往后拉点,自言自语道:“这真是殷沛吗?”
“你觉得有问题?”吴楚楚本来心里很确定,听周翡这问,忽然也动摇,迟疑道,“可是除殷沛,那怪虫不是碰到谁,谁就会化成滩血水吗?李公子同说过,般蛊虫只认个主……”
“嘘,”周翡竖起根食指在自己唇边,道,“‘李公子’瓶子不满半瓶子晃,别听他扯淡。”
她最后几个字几不可闻,神经已经不知不觉地紧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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