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道:“这倒是有幸见过。”
“那把‘山’是盛世之刀,”陈俊夫说道,“未曾见过原物,都是那小女娃娃自己描述,她是个爽快人,活泼得很,说话像倒豆子样,她描述刀剑是她仰慕英雄所持,不是自夸,那刀剑打出来,便温柔又庄重,里头装着美酒酬知己心意,那就好刀好剑。再比方说……妖刀‘碎遮’。”
谢允道:“吕国师遗作,小时候在皇上那见过次。”
“吕润生,文成、武就,当得起‘经天纬地、惊才绝艳’八个字,然而生身不由己,上对不起家国,下对不起朋友,中间对不起自己,死后数百年,师门药谷还因为出个他,而要被曹仲昆戕害,分崩离析。”陈俊夫道,“吕润受制于天、受制于人、受制于命,漫天华盖无从挣脱,只好不
吴楚楚句话出口,众人都闭嘴。
“呛”声,哭喊阵阵中,利器捅开铁栅栏。
此时,风平浪静东海之滨,谢允正拿着把刀反复端详:“陈师叔,你那‘好刀’标准到底是什?能不能给个明白点说法?”
陈俊夫身上可没有透骨青,被滚烫炉火烤浑身大汗淋漓,他将上衣脱下来抹把下巴上热汗,语气却依然是不温不火:“你觉得呢?”
“首先得材料好,其次手艺好,刃利而不脆,刀背坚而不动,逆风时不受阻,顺风是不轻浮……当然,还得结实耐用——这是好刀。”谢允顿顿,又道,“若是刀主人本领大,叫刀铭声名远播,便成传世名刀。”
中小舟,她在缓缓将担子往年轻辈肩上移。周翡还要去齐门禁地,去寻找那点微末希望,近年来她总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紧迫感,好像自己不快点,谢允就等不。
吴楚楚知道自己本领低微,能把人家后腿拖稳已经是超常发挥,心里有再大不平,也万万不敢慷他人之慨,因此只有默默听着李晟兄妹吵架。
谁也不是孑然身,哪怕真能做到“轻生死”,后面也还跟着句“重情义”,怎敢逞这等鲁莽无谓英雄。
江湖风雨如晦,未必会让英雄血脉变成贪生怕死小人。却也总能教会个人“不惹麻烦”。
李妍艰难地抽噎声,下意识地叫道:“阿翡……”
陈俊夫笑笑。
谢允问道:“怎?”
陈俊夫道:“你不用刀,说都是工匠话,若是叫阿翡听见,必要笑你。”
谢允没皮没脸道:“术业有专攻,随便笑——师叔,您说句不‘工匠’听听。”
陈俊夫道:“好多年以前,有个出手大方小丫头,到蓬莱求做副刀剑,说是要赔给朋友。刀铭为‘山’,剑铭为‘雪’……”
周翡避开她视线,没有附和李晟,却也没袒护她,只生硬地插话问道:“还走原路出去?”
杨瑾脸举棋不定,五官快要纠缠成团。
这时,好会没吭声吴楚楚再次看眼山谷,忍半晌,还是忍不住说道:“那个铁栅栏后面关……好像没有女人。”
从北往南流民里自然是男女老少什人都有,这些流民远道而来,在山谷定居务农,不可能只剩下水男子,那女人既然不在这里,又到哪去呢?
漫山遍野血气方刚兵,此事这是不必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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