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沈天枢又面无表情地走几步,及至快要进屋,他才脚步微顿,想起什似说道:“……这说,巨门和破军也没,那当年仓促间被皇上凑在起七个人,如今岂不是就剩你?”
童开阳愣,随即道:“大哥,咱们七个是‘先帝’凑,不是当今皇上啊。”
沈天枢呆呆,仿佛才想起曹仲昆已经驾崩,新皇即位。他心里无端涌上股没趣,“哦”声,不言语。
童开阳抢上几步,压低声音道:“大哥,咱们这回可算精锐尽折,端王生死不明,今日朝堂上,瞧皇上都有些六神无主,怕是不妙。”
沈天枢漠然道:“那跟有什关系,就会杀人,不会打仗。怎,太……皇上想让去打仗吗?”
各怀鬼胎文武*员打交道,干脆闭门谢客,渐渐深居简出,不怎露面。
沈天枢缓缓收回五心向天姿势,言不发地站起来,方才他坐过地方,只见石板竟然凹陷块,而且没有丝裂纹!
童开阳瞳孔缩,低声道:“恭喜大哥又有进益,神功将成。”
“不练武功,干什去?”沈天枢爱答不理道,“你急惶惶做什,应该听说什?”
童开阳道:“端王兵败,前线溃千里,周存长驱直入,三日之内已经连下数城,援军根本赶不上趟,今日早朝吵成团。”
童开阳苦笑道:“谁能差遣得动您老人家?方才来时路上,听说兵部紧急从各地守军中抽调人手前去支援,可是军心已经动荡,怎挡得住周存?再者,还听说,军中有谣言甚嚣尘上,说是皇上容不下亲弟弟,多次故意拖欠粮草,才导致前线溃败,否则以端王之才,怎会败得那样惨?”
沈天枢脸无所谓,道:“哦,这说岂不是要亡国?”
童开阳急道:“大哥!”
沈天枢挑起边长眉,进屋,用仅剩只手给童开阳倒碗水喝。童开阳心不在焉地端起来抿口,险些当场喷出来——沈天枢居然给他倒碗冷透凉水,连点碎茶叶梗都没有,凉水清澈透亮,诚实地亮着碗底道裂痕。
再看沈天枢这偌大间会客书房,除尚算窗明几
沈天枢面无表情道:“谷天璇和陆摇光那两个废物呢,死?”
童开阳:“……死。”
沈天枢猛地转过身来——他向觉得,北斗七人,只有童开阳与楚天权这个半人配得上同他说话,童开阳是个,楚天权是个太监,因此只能算半个。其他几位,从人品到本领,概是扔货。
人品姑且不论,反正他们也不是那些以名门正派自居沽名钓誉之徒,不必讲那许多假大空道义,孤高自诩也好、不择手段也好,都不过是个人办事风格,各花入各眼,不分高下。可若是连安身立命根本——那点功夫都练不好,那就没什好说。死也活该,叫人瞧不起也活该。
眼界狭隘、旁门左道之徒如廉贞与禄存,多年吃老本、就知道到处钻营之徒如巨门,还有北斗中著名添头“破军”……这几个东西沈天枢个个都看不惯,往日里便对他们十分嗤之以鼻,没事就按着高矮个头、排队拎出来嘲讽番以做消遣,此时乍听闻巨门与破军死讯,他先是愣,随即便顺口冷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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