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是北斗!”
“保护皇上!”
“来人!护驾!”
屋漏偏逢连夜雨,北斗竟也混入金陵,趁乱发难,无数双手在赵渊周围推来搡去,九五之尊成个被人击鼓传花里那朵“花”。赵渊与从小在东海学艺谢允不同,纵然有武师父,也不过是学些骑射之类强身健体功夫,从未曾与人动过手。他踉踉跄跄,心里时升起些许茫然,心道:为什单单是今天?就因为不是赵氏之后,所以贸然“祭祖”,遭报应吗?
“皇上,这边走!”混乱中,不知是谁拽他把,护着他从来势汹汹北斗黑衣人刀剑下逃离,都是样禁卫,赵渊不疑有他,不知不觉中便跟着走。
应何从问三不知,周翡却当时就坐不住,刚开始还算勉强有理智,谁知半夜三更,突然有个宫人送把莫名其妙长刀来。周翡握着那把铭为“熹微”刀呆立半晌,突然就失心疯,连夜催着应何从处出门,四下去搜索那不知躲去哪里殷沛——为此,她还想出个馊主意,既然殷沛身上不知有什东西,让虫蛇全部退避三舍,不如叫应何从带她去“放蛇”,因为毒郎中蛇听话得很,让往哪走往哪走,倘若到什地方,蛇群不听使唤,那里便必然有殷沛踪迹。
应何从闻听这“绝妙”主意,认为姓周怕是病得不轻,但又打不过她,只好屈从。他俩大海捞针似从半夜找到天亮,直到禁卫提前戒严,路躲躲藏藏,愣是没找到殷沛根毛。
周翡正在,bao躁地逼问应何从:“李晟那孙子说得准吗?”
突然,她松开毒郎中,皱眉望去,见城中大批黑甲禁卫军如临大敌地经过他们,径直往城南天地坛方向跑去。
赵渊自从继位以来,还从未这样狼狈过,脚步仓皇中,他几乎有种错觉,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二十多年前逃亡之路。他已经忘自己故乡,只记得他从小便被养在永平朝个名不见经传小小京官府上,按辈分,那京官是他远房叔爷,小女儿嫁进宫中做个不受宠庶妃。他父母双亡,被亲戚来回推诿,因为面貌长得与娘娘小皇子有几分相像,被这位叔爷领回去收养,本想让他同小皇子做个玩伴。
风雪比方才更冲,谢允听着殷沛那疯子极富有穿透力吼声,心里有点索然无味,他想甩开这帮人,想去见周翡,因为觉得自己再不见,就走不动。他轻功独步天
可是体弱多病小皇子似乎并不需要个宫外玩伴,他连那位殿下面都只见过次,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便是好好读书,考个功名,仗着这点遥远皇亲,将来讨些微不足道照拂。谁知朝风云突变,他不过稚龄,便懵懵懂懂地被人盛装收拾,塞进南渡路。
人人都称他为“殿下”,待他毕恭毕敬,唯独他怕得要死。
他过于敏感、过于早熟,心知肚明自己就是个给正主挡灾活靶子。
那路上,到处都在死人,他无数次从梦中被人唤醒,在刀光剑影里缩成团,祈求上天再给他点运气,叫他能再活天……
“刺客!保护皇上!”声惊叫突然拉扯住赵渊紧张神经,他蓦地回过神来,只见不知从哪杀出对黑衣人,横冲直撞地抢入侍卫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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