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枢用种十分奇特目光打量着周翡,周翡无疑是很好看,而且并不是英气健壮女孩子,她模样有几分像周以棠,带着蜀中女子特有柔和精致,很有些眉目如画意思,比几年前没头没脑地闯黑牢时少
杨瑾应声自小巷尽头走来,扫她眼:“药农们帮那养蛇找殷沛去,来帮你打架。”
四个人分列四角,就这将横行二十年两个北斗围在中间。
“本以为只是过来恶心回那狗皇帝,不料还能赶上阁下二位大老远赶来送死,”霓裳夫人娇声笑道,“这回可真是能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木小乔嗤笑道:“霓裳老太婆,你龟缩二十多年,老成这幅德行,还要借着后辈才敢露头逞回威风,真有出息,要是你,早头磕死。”
霓裳夫人翻个白眼,却怕这疯子言不合便从帮忙变成搅局,硬是忍着没与他打口舌官司,只好将火气都撒到童开阳身上,她轻叱声,手中长练毒蛇吐信似卷上童开阳面门,与此同时,杨瑾长刀出鞘,严丝合缝地封住童开阳去路。
,心道:就他娘你厉害,误事老龟孙!
眼看扬州守军已经进城,曹宁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他们若不能速战速决杀赵渊,便只能是死路条,童开阳颇有些决断,看准时机,正在周翡与沈天枢两人错开瞬间,挥重剑便朝周翡偷袭过去。周翡被沈天枢甩出去半圈,正惯性向前,没料到还有这出,正好往他剑尖上撞去,再要躲避已经来不及!
童开阳狗舔门帘露尖嘴,沈天枢怒不可遏,谢允瞳孔骤缩,却已然力竭,用尽全力,也没能移动寸,他口血呕出来,墙角半死不活青苔顷刻间红片。
这时,根长练凭空卷起周翡腰,险险地将她拖后两步,周翡前襟堪堪给童开阳挑破条半寸长小口。她接连退后三步才站稳,急喘几口气,蓦地回头,便听来人娇声道:“啊哟,好不要脸啊,两个老乌龟,欺负小姑娘。”
周翡猝然抬头,见不远处长裙翩跹,正是霓裳夫人!
沈天枢皱眉,纵身上围墙。他踩过地方直接化成齑粉,行动间,围墙上转瞬多排整齐坑。周翡紧随而至,柔弱江南细雪被此起彼伏真气所激,竟,bao虐起来,打在周翡手上,留下细细小口子。
这边拆房动静终于惊动禁卫与扬州驻军,沈天枢站在墙头,居高临下扫,便能看见大部队正在赶来。他偏头看看昏迷不醒赵渊,又看看周翡,忽然说道:“赵渊命真大。”
周翡神色不动:“当年娘在旧都,大概也曾经这样感慨过曹仲昆。”
沈天枢脸上露出个吝啬微笑:“哦,这说,是风水轮流转?”
周翡没回答,将熹微刀尖下垂,做个常见晚辈向长辈讨教起手式:“沈前辈,请吧。”
又有另人懒洋洋地说道:“可不愿救那劳什子皇帝,你们打吧,瞧热闹。”
周翡低声道:“朱雀主。”
随着霓裳现身木小乔哼声,有搭没搭地拨动着怀中琵琶。
琵琶声里,第三个人出声:“你不愿动手,来,红衣服,你使重剑,使刀,奉陪到底。”
周翡难以置信:“……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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