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枢眯着眼打量她许久,竟认出她来:“是你?”
周翡虽然心急如焚,却打定主意输人不输阵,闻声只冷笑下。
童开阳道:“大哥,这丫头多次坏们好事,留她不得,你联手……”
沈天枢突然抬手,打断他话音:“让开,你联手,她算什东西,你又算什东西?”
童开阳:“……”
谢允无声无息地叹口气,隔空与赵渊对视眼——尽人事,还需听天命,看来赵家气数是尽。
沈天枢身上竟没有丝水汽,不管是碎雪渣还是夹杂雨水,都会自动避开他,他往那里站,连后土都要顶礼膜拜地朝他脚下陷下去。
沈天枢冷冷地瞥童开阳眼:“废物。”
话音未落,人影已经到赵渊面前,这回赵渊可真是连受惊机会都没有。
谢允本以为自己这幅残躯拖到这里,发挥余热装个稻草人,吓唬吓唬“乌鸦”就算,万万没料到还得亲自动手。眼看赵渊小命要完,他只好从墙上飞掠而下,咬破自己舌尖,生修为全压在那好似浑然天成推云掌中,麻木腿却再没有力气——谢允隔空打沈天枢掌,自己却跪在地上。
沈天枢冷冷地端详着周翡,问道:“当年因为半个馒头留下你命,倒是没料到还有这天。”
童开阳急道:“大哥,咱们还……”
沈天枢言简意赅道:“滚!”
他话音没落,脚下“棋步”陡然凌厉起来,先不辨敌地掌挥开童开阳,随即竟不变招,直接扫向周翡。周翡只能提“熹微”同他杠上,几乎臻于天然浑厚内力与无常刀短兵相接。银河似内力如九天瀑布,倾颓而下,撞上最飘忽不定不周之风,从枯荣间流转而过、明灭不息——赵渊胸口当时阵窒息,在极窄巷子里被两大高手波及,忍无可忍,活生生地被震晕过去。
童开阳恼极沈天枢这不合时宜高手病,狼狈地踉跄站稳后
然而即使在灯枯油尽时,推云掌也并不好相与,沈天枢被迫侧身平移两步,发丝缓缓飘动,那北斗天狼眼便瞧出谢允只是强弩之末,当即哂笑声,轻飘飘道:“可惜。”
方才被谢允吓得动不敢动童开阳眼睛亮,再不迟疑,重剑冲谢允后背砸下。沈天枢则别开视线,伸手抓向赵渊咽喉。就在这时,极亮刀光闪,直直逼入沈天枢瞳孔中。
沈天枢眼角跳,蓦地缩手,同时,童开阳感觉自己剑砍在谢允身上,竟好似砍中什极坚韧硬物,剑尖竟“蹭”下滑开,连他根头发都没伤到!原来电光石火间,有人在谢允和童开阳中间之间扔件银白软甲,那软甲不知是什材料织就,非常邪门,正好严丝合缝地贴在谢允身后,替他挡剑。
谢允再也支撑不住,保持着半跪姿势往旁边倒。周翡面无表情地横过“熹微”,挡在他身侧,心里狂跳不止。眼前沈天枢与她当年在木小乔山谷……甚至华容城中所见那人,都不能同日而语,面对这人,她手中长刀几乎在战栗。而旁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童开阳。周翡几乎能数出自己呼吸声,她有生以来第次后悔起自己闹着玩时候满嘴跑马,说什“脚踩北斗,天下第”。
呸,好不灵坏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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