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身上有种与时代格格不入较真和执拗,其他事他都不太关心,反正天塌下来有骆闻舟顶着,但案子上,只要有点疑点,他都要死追到底——别管是不是他负责。
骆闻舟:“死者被人从后面打晕,如果真是抢劫,犯不上再回来把人勒死,私人恩怨可能性很大,王洪亮基本判断没错——你有什问题?”
尸体已经被装进裹尸袋,被法医抬走,陶然轻声说:“是鞋——这里没人打扫,不留神就会踩脚泥,但是刚才扒开裹尸袋看眼尸体,那孩子鞋很干净。”
骆闻舟轻轻挑眉。
“当然,也可能是死者住在附近,对环境比较熟悉。”陶然说,“但还是觉得分局那小眼镜说得对,不能排除这里不是第现场可能性。另外贴在死者头上那张纸也很奇怪,闻舟,万这事没那简单,怕王局急着草草盖过去,不肯好好查。”
这里就是案发现场,汇报完毕!”
刚开始还好好,最后那句话出口,王洪亮脸立刻应声而绿:“没有证据你瞎说什?这里不是案发现场哪里才是,难不成这还能是起抛尸案吗?抛尸为什要抛在这里,有什好处?你不要随口臆测扰乱视听!”
肖海洋茫然地看他眼:“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性……”
王洪亮还要发作,被骆闻舟伸手拦住:“刚工作小孩想法都比较多,多听听也挺有意思。”
他抬头看眼四下环境,整个花市西区给人感觉就是灰蒙蒙,杂乱无章电线沉甸甸地压在头顶,把燕城难得晴天割得四分五裂,非常压抑。
“这还用怕吗,”骆闻舟叹口气,“他明摆着就是想草草盖过去。”
只要有个大体怀疑对象,王洪亮立刻就可以盖公章对外发声明,说这是起疑似因为私人恩怨引起案件,不是什网上危言耸听“扼喉杀手”,没有噱头,过不几天人们就无聊地忘,等风头过,他们又可以说“花市区分局为市成功举办某某盛会做出突出贡献”。
至于案子,找几个跑腿小刑警慢慢查,查出来就抓,查不出来压着,压来压去,弄不好最后要不之。
王洪亮办事就是这个风格,要不然张局也不会专门整他。
陶然说:“不管因为什,个孩子大老远到咱们这来,客死异乡,咱们得给人家
“多在周围打听打听,或许有人听见什,”骆闻舟说,“另外,觉得王局大方向把握得非常准,咱们先不考虑极端情况,就以熟人作案为侦破方向吧,老哥,您看这样行不行?”
骆老弟虽然来者不善,但说话办事风格倒还合王洪亮心意,双方拍即合,极大节省沟通成本。
接下来就是没完没排查和走访,这些都是分局碎催刑警们活儿,跟“技术指导”没什关系,他们主要任务是回分局办公室坐着喝茶,随时监控工作进度,等着抓王洪亮小辫子。
陶然却小声对骆闻舟说:“头儿,你们去吧,还是想跟他们起在附近转转。”
陶然名字文静,人长得也眉目清秀,从来没跟谁红过脸,也从来不说粗话,对待同志和敌人都是样春风化雨,看起来非常好说话,但骆闻舟从刚毕业工作就直跟他搭档,实在太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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