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伟喉咙动动,仍然不敢看他,小声说:“……在、在家。”
“在家干什?”
“没……没干什,就……看电视。”
骆闻舟:“个人?”
马小伟好像才意识到他是什意思,脸色陡然变。
“骆头儿。”陶然下巴上贴个创可贴,探头进来,“这有个人,你过来看眼。”
讯问室里,肖海洋戴着拿透明胶条粘上眼镜,对面坐着个瘦小少年。
“这孩子叫马小伟,自称满十八,但看他像未成年,今天中午那场群体性事件就是他偷人家五块钱引发。”陶然说,“他是死者何忠义群租房室友,很可能是最后个见到死者人。”
骆闻舟点点头,推门进去。
马小伟飞快地抬头看他眼,许是骆队气场太强,少年脸上露出点惊惶。
—也没什事,这大叔老当益壮,跟人打架斗殴,让们这边派出所同事拘,拘回来他说他有心脏病,这要是万在们这犯病,传出去不又是桩篓子吗?们现在可担不起责任,韩姨,求求您抓紧时间派个人过来,把这碰瓷高危人士保出去吧。”
“……、那是为维护小区街坊邻居安全!”骆闻舟通电话还没打完,名叫于磊中年男子明显慌神,“这是正当防卫。”
骆闻舟乐:“您还知道什叫‘正当防卫’?”
于磊伸手指和他们泾渭分明几个年轻小伙子:“就是正当防卫,他们这些人里有昨天晚上杀人凶手!都听见!”
骆闻舟:“……”
“没事啊宝贝儿,”骆闻舟拉开椅子,在马小伟面前坐下,和颜悦色地笑,“这是重案组,只负责刑事案件,偷五块钱未遂不入刑,你别紧张。”
肖海洋:“没事,你接着说。”
马小伟双手绞在起,蚊子似“嗡嗡”:“他……何忠义是H省人,跟们另个室友是同乡,不过老家不在个地方,据说H省挺大,忠义哥他们老家好像更偏点。他是去年才来,人挺好,挺外向,平时块住也勤快,经常打扫卫生……没、没有跟谁结过仇。”
肖海洋又问:“那你知道他在本地还有什亲戚朋友吗?”
马小伟下巴往下沉下,随即不知想起什,飞快地摇摇头:“不、不知道,没见过。”
骆闻舟插句话:“昨天晚上八点到十点,你在什地方?”
谁也没想到,场治安闹剧莫名其妙地演变成分开讯问。
在外面走访调查刑警时间都赶回来,紧急提取证人证词。
“据那个叫于磊老流氓说,昨天晚上他关灯休息以后,半睡半醒间听见争吵声,两个男,都是外地口音,方言太重,吵什他没太听懂,但是感觉应该是认识人。”郎乔把长发捋到脑后,“们证实,这个于磊家距离发现死者地点很近,直线距离不足五十米,他家住平房,开着后窗应该能听见。”
骆闻舟:“大约几点?”
“不确定,但是他说他九点睡,平时没有失眠毛病,半睡半醒话……应该不超过九点半,符合推断死亡时间。另外还有其他几个住得近人,也说隐约听见,只是这片晚上常有喝多打架,他们见怪不怪,没当回事,也不会多管闲事出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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