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军三人组起抬头,只见马路旁边停辆足有两米高大SUV,个人斜靠在车上:“陶警官辛苦,可以送你回家吗?”
“你看见什?”
“什都没有。”马小伟睁大眼睛,“没看见人,连个鬼影都没有,好像刚才听见都是幻觉,路、路灯还坏,…………”
骆闻舟嗤笑声:“小孩,你给们讲鬼故事哪?”
马小伟眼眶通红,充满恐惧地看他眼,血丝根根地缠上他眼球。
他们几个人颠来倒去地反复追问,直审到傍晚下班,把马小伟问得快要崩溃,那少年却再也没吐露什有用信息,来来回回把他那蹩脚深夜鬼故事讲好几遍。
马小伟脱口说:“九点刻。”
他这话出口,低头记笔记肖海洋、门口旁听陶然全都向他看过来。
骆闻舟眯起眼:“你刚才不是说‘可能听见点’吗?现在怎又把时间记得这准?”
马小伟:“……”
“小马,你得说实话,”陶然轻声说,“你怎知道是九点刻?到底是听见还是你当时在案发现场附近?你知道什?”
马小伟几乎有点坐不住。
骆闻舟话音随即转:“不过好像要是多次偷盗屡教不改,不用到‘较大数额’也得入刑,你该不会已经不是第回干吧?”
马小伟陡然僵住,青白脸上片空白。
骆闻舟轻轻地敲敲桌子:“你个人在家看电视?跟你住起人呢?”
“何忠义昨天下班以后,回来换身衣服就走,赵哥……就是忠义他同乡,前几天回老家奔丧,还有几个工友找人打牌去,就、就个人,但不、不是……”
“觉得不像是他。”从分局出来,郎乔说,“这小孩心理素质不怎样,吓唬就什都往外说,被咱们那问,如果真有什事,肯定早扛不住……但是闹鬼那个说法又很奇怪。”
骆闻舟“唔”声。
陶然:“怎?”
“也不定,”骆闻舟说,“他说得可能只是部分事实,应该还隐瞒点别——明天再说吧,你俩怎走,先回局里还是……”
他话没说完,就被声口哨打断。
骆闻舟不给马小伟反应时间,立刻接上话:“今天这话要是说不清楚,你可就有重大作案嫌疑!”
“相信应该不是你,”陶然跟他个唱白脸个唱红脸,“不是你干就不用怕,知道什都说出来,这是出人命大案子,你分得清轻重对吧?”
马小伟本能地将求助视线投向他。
骆闻舟拍桌子:“看谁呢?这让你交代呢!”
“不是……听、听见,”马小伟快哭出来,“九点刻时候,听见楼下有人吵起来,声音有点耳熟,就想下楼看看……”
“没说是你。”骆闻舟打断他语无伦次辩解,“有附近居民反应当时听见案发现场附近有人在争吵,按照你们住地方离案发现场距离,你应该听得见,你当时听见什吗?”
马小伟用力咬着嘴唇。
“听见就说听见,没听见就是没听见,这问题用思考那长时间吗?”
“可、可能听见点,电视开有点……”
骆闻舟:“大概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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