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只有自己能明白抽象画法在纸上描个简单地形图,然后转着钢笔,思索片刻,在上面轻轻地勾几个圈,写下“20:00-21:30”,随即,他笔尖顿,又把:“20:00”改成“20:30”。
费渡从
陶然若有所思地看看他:“以为现在分局调查重点在马小伟身上。”
肖海洋脸绷得更紧,下意识地扯扯自己衬衣下摆:“……总觉得送给死者手机那个神秘人物有点问题,现在就认定马小伟是凶手,疑点还有很多……这个情况也跟们队长说……他说让不要总是自以为是,没事找事。”
陶然听到这里,脸色沉,温和笑意消失:“你们约几点?”
“哦,”肖海洋看表,“要是长途车不晚点,就在个小时以后。”
陶然当机立断:“跟你去,走!”
“陶……陶陶副队!”
陶然回头,就看见分局那个“灌口”奇好小眼镜肖海洋冲他狂奔过来。
肖海洋昨天眼镜坏,他也没顾上去换个新,歪七扭八地掉到颧骨下面,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在陶然面前站定,神色异常严峻地急喘几口大气,看得陶然都跟着有点胸闷。
肖海洋脸绷得好像刚做完拉皮,把手心里汗往裤子上抹,扶正苟延残喘眼镜。然后可以清清嗓子,从兜里掏出手机备忘录:“陶副队,有个情况想向你汇报。”
陶然好脾气地等他把气喘匀:“别着急,有话慢慢说。”
在基层刑警们顶着太阳走街串巷时候,费爷正斜靠在他办公室软皮转椅上。
他根手指轻轻抵着额头,旁边办公桌笔记本屏幕上是何忠义简短而乏善可陈生平。费渡从通讯录里翻出个联系方式,打过去。
“喂,常兄,是,”费渡听着电话那头说什,低头笑,“嗯,说来不好意思,确实有点事想求你帮忙。”
不到半个小时,费渡就顺利地拿到他想要东西——承光公馆开业当天晚上,附近所有监控镜头记录。
正值午休时间,费渡在茶水间微波炉里热罐甜牛奶,顺口赞美下秘书小姐身材,嘱咐她好好吃饭,别再减肥,然后反锁上自己办公室门,戴上耳机,循环着他车上那首歌,抽出张A4纸。
“是这样,昨天走访西区时候,发现他们那片人住得很杂,流动性和季节性都很强,租客们换工作、搬走都是常事,与其说是住群租房,其实更类似于个条件不好中长期小旅社。因此人与人之间关系并不怎亲近,除非是互相照顾同乡,昨天同事们忙天,有用信息并不多。”
陶然略带鼓励地对他点点头:“嗯。”
“但是跟何忠义住在起人里,有个跟他来自于个省,这个人叫……”肖海洋翻下备忘录,“叫赵玉龙,和死者关系很好,据说何忠义送货员工作就是他介绍。马小伟说他这两天有事回老家。”
陶然有些讶异地挑下眉,他正是想去联系这个人。
肖海洋:“昨天晚上找到那家咖啡连锁店配送点负责人,要来这个赵玉龙联系方式,他听说以后,答应坐昨天晚上最后班长途车紧急回燕城,跟他约今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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