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海洋陡然坐直:“承光公馆!”
“对对,”赵玉龙说,“是这个名。”
“去见谁?什事?”
赵玉龙摇摇头:“没说,问,那孩子主意很正,嘴也严。”
肖海洋连忙追问:“赵先生,何忠义有部新手机,是吗?”
“你就随便往前开吧。”骆闻舟把墨镜摘下来,锋利目光隔着后视镜与那司机对视眼,司机倏地愣,莫名有些不安。
“这里有封匿名举报材料,”走段路,骆闻舟不慌不忙地打开公文包,掏出份复印件,随手翻翻,司机脸色立刻变,险些和旁边辆车发生剐蹭,遭到声长长鸣笛,骆闻舟神色不动,“不是你们分局人,别慌,接着往前开,有几句话问你。”
陶然和肖海洋顺利地见到何忠义同乡赵玉龙,三个人起到家小面馆。
赵玉龙人过中年,在燕城打拼很多年,虽然依然难以立足,但比起四处碰壁青年们,他看起来要体面得多。男人脸上带着坐十几个小时长途汽车倦容,用力眨几下眼,宽边眼袋摇摇欲坠:“实在没想到他能出事——警官,抽根烟行吗?”
小面馆里没人推行禁烟条例,到处都是喷云吐雾老爷们儿,赵云龙用力吸两口,搓把脸:“忠义是个规矩孩子,好多人闲得没事就往台球厅棋牌室钻,他从来不去,踏踏实实上班攒钱,说是要拿回家给他妈看病,他不偷不抢不赌钱,更不惹事,怎偏偏是他出事呢——您二位想问什,只要知道,肯定不隐瞒。”
大堆监控记录中挑出几个,拼在起,选八点半到九点半时段,用快进看起来。
屏幕上好几组画面同时飞快地往后闪,他十分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全身点精气神好像都集中在眼睛里,动不动地盯着屏幕。
此时,骆闻舟夹着个公文包,戴着他骚包墨镜,在花市区座交通枢纽附近溜达,不时对马路上经过出租车招下手,可惜跑过去都不是空车。见状,花市区特产——串停在路边黑出租司机集体对他发出邀请。
“帅哥坐车吗?”
“帅哥,去哪啊?”
“啊,是有个,”
陶然打量着赵玉龙,发现他虽然吃饭使筷子用是右手,但夹烟手、茶杯柄朝向等都是左边——旧时候家长怕孩子在桌上吃饭“打架”,会强行“矫正”左撇子,这种情况倒是常见。
陶然从钱包里摸出张照片,拍正是死者脚上穿那双鞋:“想请问下,这鞋是您借给何忠义吗?”
赵玉龙低头看,眼圈差点红,魂不守舍地点下头:“是,他……他是穿这双鞋走吗?”
“对,这双鞋非常关键,”陶然说,“您知道他为什要借这双鞋吗?”
赵玉龙有点茫然,想想:“说是要去个挺高级地方见人,叫……叫什光……承光大厦还是别墅?”
“便宜,比出租车跑得快!”
骆闻舟挑挑拣拣地检阅黑车大军,最后停在个留平头青年面前。
那青年十分乖觉,立刻殷勤地替他拉开车门:“您上车,去哪?”
骆闻舟没吭声,侧身坐进去。
平头青年替他开空调,平平稳稳地把车开出车队:“帅哥,您还没说您要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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